晚上九點,在尚陽區的一家飯店走出來後,跟江達他們一夥人告別我後就上了方權的車,坐在後座上,今晚算是一個小型的慶功宴,前段時間投資給江達一夥人的資金得到了不錯的收益,於是我做東,把公司裏的人都請出去搓一頓,包括普通的員工,浩浩蕩蕩的幾十號人殺到公司附近的這間酒店了,擺了五席,菜色中檔,不怎麼奢侈,但也花了將近五位數。
我和江達一夥人坐在同一桌,身為所謂的領導自然要說點場麵話,好在這段時間在職場混了怎麼久,場麵話也跟著李丹青學了點,整體氣氛算是不錯,江達一夥人也一改以前瞧不起我年輕的那副神態,一口一個老板恭敬的叫著,到了這,我才算是徹底收複這一夥天之驕子的團隊,想來也是,我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平台,而且有大把資金讓他們放開手腳玩,聽李丹青說原本在高城,江達一夥人就經常被另一個受寵的團隊打壓,而李丹青的丈夫又屬於那種保守派,江達這種激進派的團隊自然不合他的心意,於是一直圈養著,大項目一個沒有,這讓原本雄心壯誌的江達團隊在這種鈍刀子的一刀一刀淩遲處死和磨礪下越發的憋屈,好在來到了龍城,這才讓他們有了用武之地,從某些方麵來說,我還真就成了江達的貴人了,他能不對我恭敬麼。
因為晚上有事,所以酒席的時候我沒有喝多少酒,大部分的酒都是江達給我擋下來的,不得不說,這丫的為人處世做得不錯,肯為我分憂,而且很照顧我也很尊重我,酒一喝多後,就開始說胡話,不過基本都是感謝我,其中也不乏一些掏心窩的話,他還借著酒勁給我提讓李玲瓏回到他們這個團隊,我沒有立馬答應,李玲瓏是李丹青開除了,要讓人回來也得經過她的同意,再說了,按照那丫頭的千金小姐大脾氣估計也丟不起這個臉回來,不過江達現在是我的下屬,他要是真能搞定李玲瓏這個李家大小姐,對我們公司以後的發展有幫助,就算江達跳槽了,也有這份人情在,畢竟始終在城北,李家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點分量。
我按了按腦袋,點了一根煙道:“去柴龍區的香格裏拉,剛好去會會那個小姐,叫你打聽的情報打聽了嗎?”
“打聽了,這柴龍區以前是咱們義天太子的地盤,不過當時的龍頭也就是你爸得罪了中/央,是竹子幫的杜飛幫忙搞定這件事的,作為回報柴龍區和景石區就劃分給了他們,也就是說現在是竹子幫的地盤,在那一帶混的比較開的是黃川,是個老油條,在柴龍區混了十多年,名聲挺響的,兩個身份,一個是柴龍區的明麵上的負責人,另外一個身份則是竹子幫八大堂主之一螳螂堂的堂主。”方權彙報道。
竹子幫的地盤啊,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我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方權又說道:“讓,文華最近跟竹子幫那邊鬧得挺凶的,怕不怕這黃川給同門出氣,見我們義天的人跑去他的地盤,他會埋伏我們?”
我吸了一口煙道:“不至於,就像周墨跟東興的人有矛盾,東興的人到我們場子玩難道我們會無緣無故的挑事嗎?這是一個道理,幫派都這樣,平時都是各自為政,誰管的了那麼閑事,再說了那家夥是個老油條,年輕人我還信,但老油條是絕對不會幹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方權點頭道;“說得也是,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安排了六輛車跟著,福根帶隊,一共有20多人,車裏都藏著家夥,還有兩把手槍,足夠應付各種突然變動了。”
我對方權的安排很滿意,樂了樂道:“你還真是謹慎。
“不都跟你學的。”方權也樂了。
“其實像我這種貪生怕死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去赴會的,不過那娘們太囂張了,況且偶爾冒下險就當做豐富一下人生的閱曆,有你跟福根跟著我也放心點,好奇心害死貓,牡丹花下死,我都占了這兩樣,也不知道今晚會不會發生點有趣的事。”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