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洛杉磯的一棟大廈,其中的一層就是洪龍生在這邊的業務公司,經營的事全球性的服裝企業,也就是說洪龍生漸漸從一個黑道巨人慢慢轉型成商業大亨了。
一年裏,他有五分之一的時間便是在這偌大的辦公室工作,但他從來沒忘記自己是黑道中人,每天他都會聽從手下彙報在龍城的所有訊息,近段時間龍城警方的掃黑行動他也有所耳聞,大兒子洪天照正為此事忙得焦頭爛額,始終那裏是洪門的經濟基礎,若是這條線斷了,洪龍生在國外的任何正當生意也會少了資金流轉。
而在陳歌與周文達會麵的一周後,洪龍生便接到了陳歌的電話,對於這個昔日被自己間接害得身敗名裂的人物,洪龍生一直都有關注,因由他明白,隻要陳歌一日不死,他洪龍生便沒有一天安寧的日子。
他與陳歌的交鋒是早晚的事,隻是沒想到會怎麼快,陳歌說明身份後,洪龍生便問道:“你老哥又怎麼會想起我來?”
“我當然會記得你了,洪龍生。”陳歌冷笑道,言下之意是無論任何環境之下,陳歌也不會放過洪龍生。
洪龍生微笑道:“所以這一次找我是想要幹嘛?想著報當年景田一役的仇,別說我小看你陳歌,易小東在位怎麼多年都不能動我一條毫毛,別說是你了。”
“你要是真怎麼厲害,你哥洪聖也不會就那樣死了。”陳歌說道。
洪龍生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道:“廢話少說了,這一次你想怎麼玩?”
“我沒想跟你玩,而是想請你老哥捧場出席我們的群雄宴。”陳歌說道:“近段時間龍城的掃黑行動整得所有社團都不景氣,所以我想找所有社團的老大出來商量如何應對。”
洪龍生一直都有關注龍城的江湖事,這件事他自然知曉,隻是麵對陳歌之邀,他總覺得有其他成分在裏麵,於是問道:“有這個需要嗎?”
洪龍生的意思是想拒絕,陳歌聽出來了,但為了大局考慮,他隻能緩和語氣道:“有,而且大部分的頭頭都打算參與了,現在整個龍城就隻差你老哥沒答應。”
“既然已經有那麼多人了,用不著我這種老家夥上場吧。”洪龍生陰暗怪氣道。
對方在含糊其辭,誌在羞辱自己,陳歌咬牙道:“我認為沒有了你洪龍生這三個字,怎麼都不像一場群雄宴。”
“怎麼捧我的場啊,那我就要問問了,憑什麼是你們義天舉行群雄宴,而不是我們洪門呢,龍城第一大幫是我們而不是你們吧。”洪龍生繼續打煙霧彈。
陳歌沉默了一會後說道:“洪龍生,你快上岸了,但洪門是你們洪家創立的,對你們社團有益的事,你應該多多留意才對,還是說,你怕我在群雄宴上要了你的狗命?所以才當起了縮頭烏龜?”
出動的激將法了,洪龍生笑道:“好,你陳小哥這一步真是不錯,看來你也不是隻靠一個“打”字,我答應你,到時候我會親自出場的。”
說完便掛掉了電話,洪龍生為何會答應陳歌的要求,原因很簡單,電話是陳歌打的,他是景田一役的生存者,這些年來洪龍生一直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洪聖,而這一次景田一役又有三個幸存者,若是他們都對付自己的話,那對快要洗白的自己是絕對沒有好處的,冤家宜解不宜結,陳歌這個電話不多不少也是一種讓步。
再說了,對方說得沒錯,若是不出席這場群雄宴,其他社團還當真以為自己怕了義天,而且最近自己的兒子洪天照也是為了這件事愁眉苦臉的,他陳歌要為兒子擦屁股,他洪龍生自然也要如此。
洪龍生答應,那就是說這場群雄宴是勢在必行了。
又是一周過去後,天氣預報發出酷熱警告,大地如蒸籠一般熱氣彌漫,龍城的國際大酒店外牆被熏得燙手,尤其是頂層,一股來自江湖的凝聚力在這裏集結,如火山內層的熔岩一般翻滾著,隨時都是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