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絕境的薛敬魁心裏突然發了狠,拚了!老子死了你們也別想得到想要的東西!
接下來的事情讓阿凱來不及思考,眼角的餘光看到一道細微的光芒在身邊一閃,身後的薛頭一聲慘叫,什麼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那一定是薛頭手裏唯一的一把槍!),然後一道紅色火舌就衝自己的臉上噬來,左手本能地護在眼前。同時靈敏的視覺也注意到了另一股灰黑色的的絲線低低穿過,似乎想要越過自己到身後去襲擊薛頭。心一橫,腰部一挺,擋住了那細細的絲線。當炙熱地火焰灼傷拳背的時候腹部也是一陣尖銳的疼痛,那絲線已經空透了腹部的皮肉,腹部的絲線古怪地一扭,在腹部切割開了一道口子。阿凱發出一聲淒慘地嚎叫,重重地倒在地上。
耳邊聽著薛頭夾雜著怒罵地慘叫和二人不住地逼問,以及二人翻找東西的聲音,阿凱一動不敢動,任腹部的血水自指縫間流出。終於,二人問不出什麼帶著薛頭走開後阿凱才敢張開眼。
按住已經血液凝結了的腹部,一手撐地,阿凱慢慢坐了起來。幸好,這二個人並沒有在自己身上再補上一下,要不然以前被打時裝死這一招就真的要害死自己了。環顧房間,隻剩下徐鳥和麻三已經冰冷的屍體。阿凱知道這裏不能再停留了,警察隨時都可能會來。掩住血肉模糊的腹部,站起身來,這一用力,牽動了受傷的腹部,讓阿凱呲牙裂嘴,猛吸涼氣。蹣跚著,阿凱向外走去。走過一個房間的時候阿凱停了一下。慢慢摸進房間,不敢開燈,阿凱手伸進了平日薛頭慣藏物品的矮櫃底部……
趙啟走出旅館的大門,快步向光複路小柳的住處走去。趙啟今年三十三歲,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後來就沒有再婚。他是D縣一名初中教師,這次是帶幾名學生到N市來參加學科競賽。安排好幾名學生的住宿後,和另一名同來的教師說一聲之後,趙啟便聯係了在這城認識的小柳。二人是通過網絡認識的,見麵之後便有了肉體上的接觸,小柳便成了趙啟的又一個情人。
趙啟正想著今晚怎麼和小柳度過春宵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腳步蹣跚地出現在微暗的巷子裏。濃重血腥氣鑽入了趙啟的鼻端。不知道腳下絆住了什麼東西,少年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手中一個比煙盒略大的盒子脫手飛出,滾了幾滾,正好停在了趙啟身前。
趙啟略一猶豫,俯身拾起盒子,入手溫潤滑膩,借著微弱的光線,趙啟看到手中的盒子既不是金屬,也不象木頭,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構成。入手並不重,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這時那跌倒的少年呻吟一聲,半爬起身來,眼中射出野獸般地光芒,低低地喝道:“——還——我!”
這盒子確實有些古怪!這少年也有些古怪!趙啟想,對這少年也有了興趣。心念一動間,他伸手將將盒子遞向少年手中:“還你!”直視少年的雙眼,同時驚道:“啊!你受傷了……”
阿凱從堆滿屍體的舞廳出來後由於不停行走,體力已經不支,所以剛才才會不慎跌倒。從男子手中接過盒子,心中沒來由地覺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一直緊張地緊繃著的精神好象一下子跨了下去,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