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趁著這一會兒小才好像在思考什麼東西的時候,讓弑天趕緊上去然後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調整好狀態。然後他在一旁開始跟弑天講一路上小才跟他說的那些事情。不過小才一路上真是說的太多了,再加上他一直都在想辦法讓弑天能夠盡快的醒來,一會上一會下的,根本自己也沒有記住什麼。隻能斷斷續續的跟弑天將著,反正到時候要是有什麼對不上的地方就說自己喝多了。
有時候喝酒真的不是因為喜歡喝,有時候喝酒就是為了逃避。對於身負重擔的男人來說,往往一句喝多了,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至少當時能夠解決。
小才看了一會兒火焰山,這好像還是他當時決定上山修煉到現在這麼長時間第一次好好地審視這一座火焰山。這山真是大,而他在這上麵幾個月甚至沒有怎麼探索過這一座大山。他除了固定的上山下山的路線和在火山口繞著圈跑以及那個火山口旁邊的訓練場地以外,他哪裏也沒有去過,這讓他感覺自己這幾個月都白白浪費了。
大自然給了他這麼大的奇觀,而他卻隻是悶頭練功。練的再強又怎麼樣?強中自有強中手,現在他身旁不就是個例子嗎?隨便喝一場酒就能碰到比自己更強的怪人,追逐強大,簡直就是對生命的浪費。
小才這樣想著,下意識的回頭,結果被眼神突然變回了一開始在南豐酒樓剛坐下的按個弑天一樣的死灰色的眼神,差點把小才嚇得叫出了聲來。誰突然轉身就看到了冰涼的死亡,也不會鎮定的了的。
“你……你的眼睛怎麼又變了……”
小才猶豫的對弑天問道。
弑天是不太好回答這個問題,便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個事情以後再跟你講清楚吧。我們還是先去見你師父吧。”
弑天說著,便開始往火焰山那裏走去。但是小才端著馬車快步跟上之後,走了沒有多遠就覺得不對勁,因為仗劍和弑天兩人的步速和步幅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之前他們還真的沒有這樣在一個修道者麵前替換過身份,所以他們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步速步幅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修道者來說,即使是粗心大意的人也能夠感受出來。
“弑天,你是不是也有什麼特殊的體質?”
小才已經開始懷疑這個殺手弑天是不是有兩種人格。他肯定是猜測不出來真實的仗劍弑天是一個什麼情況。但是他也聽說過以前他的族人裏麵就有這樣的人存在,那就是一個人有兩種甚至三四種人格存在,他們每個人格都是獨立的,以至於讓他們的大腦變得瘋狂,讓他們的生活變得不幸。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詛咒,至少他的族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弑天就算是有兩個人格,他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困擾,再加上他的實力很強,小才並沒有太多的擔心,更多的是好奇。
“我是有一種特殊的體質,不過是不太好說出來,因為這個事情牽扯挺大的。沒什麼意外的話,你的師父應該是知道我的,所以到時候你應該就明白了。”
弑天對小才說完,小才感覺這個人說話的語氣包括感覺都跟剛才完全不一樣,這種充滿了決絕,似乎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確定,即使他已經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但是小才還是有一種不得不對這個人說出來的話表示慎重與讚同的感覺。
肯定不是一個人格。
小才在心裏這樣想著。這個人身上透露出來的感覺甚至跟另一個完全不一樣!上一個人格,那個眼中充滿希望的人根本就無法掩飾他那種來自內心的人格的魅力,那種親和力,那種讓人溫暖的力量。然而這一個人格則是冰冷,死亡的冰冷。即使他們現在就站在火焰山下麵,比平時的地方高處七八度的溫度,小才這麼熱血的人都覺得跟這個人站在一起似乎就冷了下來。
畢竟來自死亡的冰冷可不僅僅是溫度上的。那種心理上的感覺是無法抹去的。隻要是活著的,或多或少都畏懼死亡。而弑天就是死亡的化身。以前他是黑空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而且他也成功的成為了死亡的化身。一開始他隻是想要成為黑龍幫的人的死亡化身。但是當他成為了之後才發現,死亡是對眾生平等的,所以他成了所有生命的死亡化身!
現在小才甚至都害怕這個人見到自己的師父之後,兩人會不會發生什麼樣的矛盾再打起來了。畢竟他的師父火焰山是那種性格粗魯火爆的人,他也許並不能理解這種人格分裂的人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