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才也感覺到了,被他像是小雞仔一樣提在手裏的拜火教教主的生命力在逐漸減弱,幹脆一拳了結了他的生命吧。
就在他舉起拳頭的時候,另一邊的聖火教大將軍終於忍受不住,通紅的胸腔終於爆炸,巨大的火焰席卷了整個戰場。同時,當火焰到達小才的酒霧的時候,引起了第二波能量巨大的爆炸。就在這爆炸之中,小才一拳直接將拜火教教主的腦袋打碎了!
劇烈的火焰整個戰場全部燃燒,火焰也蔓延到了拜火教的城堡,原本就已經被被他們輪番轟炸的城堡再經曆這次的衝擊與火焰,直接就變成了一堆燒壞了的木柴,並且在火焰漸漸變弱,小才如同地獄惡魔一樣從烈火中映出了巨大的身形的時候,拜火教的城堡也轟然倒塌。
又過了一會兒,整個拜火教附近的戈壁灘全部都被變成了一片火海。遠處的白手和風喇嘛第一次見到了這種能夠被稱得上火海級別的火焰。當然了,他們也在火焰中看到了那巨大的黑影。
終於過了一會兒,整個火海也隻剩下火焰燃燒屍體的啪啪聲。小才看著手中已經被打碎且燒的焦黑的拜火教教主的屍體,火海之中已經沒有了慘叫聲,因為火海中所有的活物都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終於,我們為我們的父老鄉親們報仇了。”
小才長舒一口氣之後,開始走出火海。隨著他漸漸地走出火海,隨著他慢慢的冷靜下來,他的身形終於也恢複了正常的大小。
“怎麼樣?炘怎麼樣了?”
小才擔心的快步跑到了白手那邊,此時白手正在給炘把脈。風喇嘛看到小才從火焰戰場中回來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畢竟小才身上現在除了酒味以外還有那種令人難以抵擋的熱量。而且整個火海中的屠宰場就隻有他一個人走了出來,這本身也讓人不寒而栗。
“他……”
白手在南域仙場除了一些白門的仙術以外還學會了不少東西,其中當然也包括醫術。他隨身攜帶的所有靈丹妙藥都已經給炘吃過了,但是他自己也清脆得很,炘已經沒有救了。
“什麼意思嗎?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小才焦急的問道,同時他感覺自己身上的毛發開始張了起來,感覺到炘的生命力也已經弱到了極點。再看一下白手的臉色,他當然已經知道炘是沒救的了。
“如果不是我將所有的藥都給他吃了,他早就已經死了。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也無法解他的毒。我們都救不了他,他已經沒救了。”
白手這樣說完,小才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變得非常的重,就好像他這輩子喝的酒全部都在這一瞬間湧上了他的腦子!
他的眼睛變得模糊,他的耳朵也發生了耳鳴,他的心髒明明在劇烈的跳動,但是他還是感覺他全身似乎都正在冷卻。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瞬間就感覺到天旋地轉。他真的沒想到炘真的會死,這一點比他知道自己的種族西域羅刹族被滅族了還要難以接受。
此刻隻有拜火教教主那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難道羅刹族就真的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嗎?
難道炘就真的這樣死了嗎?
“今天已經有太多的殺戮太多的死亡了。小才,你一定要冷靜。我也非常替你惋惜,不過這種劇毒我也沒有辦法。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停止炘的一切機能運作,在我們盡快找到辦法之前,留住他的一絲氣息。但是我不知道這樣究竟能夠撐多久。而且,我也不知道這種毒應該怎麼解。”
白手這樣說完,原本已經悲傷痛苦的將要昏迷的小才突然又回光返照了一般,一把抓住白手的臂膀大聲的又問了好幾遍是不是還能夠將炘救回來。
白手其實也沒有辦法救炘,他隻能用白門的絕技將炘全身上下所有的經絡與他所有的機能都給封印住。如果能夠堅持到南域仙場的話,也許會有機會將炘救下來。
但是白手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仙場。他同樣也不知道仙場中是不是真的有這種解藥。但是現在為了小才,他也隻能夠這樣說了,就相當於是一種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