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
一個老者抱著一名嬰兒從屋巷之中跑出,隻見那老者赤膊上身,衣裳破損散落在褲腰之處。胸口一道見骨的傷痕,皮肉向外翻出,半柄刀身砍在男子肩上,血液順著刀鋒不斷的滴下。嬰兒的臉上依稀能夠看見鮮血的痕跡,似乎是剛剛臨盆,臉頰有些皺紋,雙眼緊閉,稚嫩的小手緊緊握拳。
不多時幾個士兵打扮的男子叫囂著跑出屋巷,每人提著一柄砍刀,泛著寒光的刀鋒,刀上沾染的鮮血順著刀鋒滴落在地上,讓見此的路人尖叫著四散奔——女人啼哭、男人嘶吼、小孩哭鬧,本應是熱鬧有序的街市,一下變雜亂不堪,不多時街市回歸寂靜,除了少許不忍謀生攤位丟失而躲在攤位之下的攤主,甚至於幾個膽大的偷偷伸出腦袋張望著。
老者依舊微閉雙眼,於街市之中行走,對此恍然不覺一般。
“呼…呼…呼……”老者不住的喘著粗氣,神情十分萎靡,卻依舊沒命朝著城門方向逃去,隻是在這新城能逃到哪裏去,他似乎有些絕望,眼神中充滿了希冀,渴望著奇跡。
然而奇跡沒有出現,城門方向迎麵而來的是一隊士兵,領頭起碼得將領男子是認識的,那邊是幕家二爺的長孫,幕雲。
見此,老者連忙轉向的朝著西城門方向而去,士兵與與先前士兵交彙交彙,互相看了一眼,轉頭朝著西城門的街道追去。
“幕平,你給我站住!留下孽種!”幕雲叫到,與此同時將手中一柄長槍擲出,長槍於空中發出“嗤嗤”之聲,可見投擲力道的龐大。
就在長槍離幕平丈許之地,幕平忽的身形一矮,長槍險之又險地從幕平頭上飛過,噗的一聲插在幕平身前,而身後追逐之人憑借的幕平這矮身一瞬終於鋪上,團團將幕平圍住。
“嗬嗬!好大的陣仗啊!幕家出了一個好兒郎啊!”幕平滿臉悲憤,牢牢地抱著手中的嬰兒。
“哼!”幕雲知曉幕平言語所指,輕哼一聲,滿臉不快地道,“幕平,放下你手中的孽種,交出大爺爺給你的,我幕雲當天立誓放你離去,如若不然,我想你知道你的下場的!”
“哼!竊族之人,何有顏麵談論幕爺!何有顏麵談論誓言!”幕平冷笑著望著馬上之人,滿臉不削。
“你已是強弩之末,敵得過我這些兵士?或者你可以再入幕家,而且不是奴仆,不為家丁,幕家長老!隻要你交出來!”幕雲似乎對老者有些許忌憚一般,臉上有些不自然地說。
“嗬嗬,硬的不行,來軟的啦!幕家已非幕家,留下何為!”幕平臉上笑意更甚!
“你……”幕雲看著幕平的表現,似乎十分生氣,胸口起伏,臉上憋紅了臉。
“別*我!*急了,我不要那東西了,那時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幕雲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憤恨的說道。
“我與幕爺縱橫沙場那麼多年,什麼陣仗沒有見過!就你個矛頭小子,要我屈服,我呸!”
“你,你,你……”幕雲氣極而笑,“你*我的,是你*我的!”
隻見幕雲由腰間拔出一如絲長條,朝地輕輕一甩,呼嘯之聲於耳,卻見得那地上一道如絲般的裂痕。
“蠶絲劍,這,這不是二爺的武器?”幕平望著慕雲的動作,直到其拔出細軟長條之後,失口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