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霸刀站在將軍府的庭院之畔,抬頭看著那天際之上,突然那原本暖和的朝陽之光霎時不見,稀稀落落的雨水開始滴落。
“下雨了啊!”寧霸刀那寬厚的嘴唇張合間,透露著絲絲擔憂。
“是啊!下雨了!”一個手執羽扇之人從那庭院過道之中踏步而來,走向寧霸天。
“六月,你怎麼來了!”寧霸刀聽聞熟悉的聲音,低下那仰起的腦袋轉頭看向聲音傳來之處。
“大哥,你……”六月來到寧霸刀身旁,看著那粗狂的臉龐之上帶著一絲愁容,待要開口詢問,寧霸刀聲音卻響了起來。
“那個少年如何了啊!”
“他啊,失憶了!不過晨兒似乎對他挺好的,早晨天還未亮便拉上他,去了武山了!”六月輕輕的扇著羽扇,將那長須扇得飄動起來。說起寧晨,他那臉上笑容滿布。
“是嗎!晨兒……”說起寧晨,那寧霸刀臉上顯露出落寞之色。
“大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六月看到寧霸刀臉上的神色,連忙收斂笑容,開口說道:“剛才就看到大哥你在這裏歎息,現在提到晨兒卻這分神色,到底是發生何事了?”
“哎!”寧霸刀低下腦袋,歎了口氣,搖著頭說,“昨日夜裏,七座邊界之城城主失蹤”
“什麼?”六月聽聞,那雙目之中瞳孔微張。
片刻之後,六月恢複平時麵容,開口說道:“怪不得今晨醒來總覺得心裏不安!”
“帝主下令,命我去徹查此事!”寧霸刀平緩的說著,那臉上神情不變。
“不是吧?”六月有些驚詫,“為何要你去,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剛從那蠻荒之地回來,都還沒休整呢!”
“哎!”寧霸刀歎了口氣沒有回答。
“大哥,你不是已經……”六月看著那愁容的寧霸刀,他甚是了解寧霸刀,遂問道,隻是還未說完,那寧霸刀便點了點頭,算是回答那未問之事。
“大哥,你……”那六月仿佛有些不快,那原本拿著羽扇的手臂垂下,羽扇拍打著腿部外側,“你真是的,每次都是如此!”
“六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為新羅大將軍,若不是昔日先主的提攜,或許我隻是個小兵,雖說先主失蹤,但是我須得為新羅啊……”寧霸刀看了看六月開口說著,言語之中抬頭看向那因為落雨有些泛暗的天空。
“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你可想過,晨兒?”六月看著仰頭的寧霸刀有些激動。
“晨兒……”寧霸刀依舊看著天空,嘴裏吐出兩個字,那麵容之上愁容滿布,一雙虎目倒映著那發暗的雲彩。
“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個寧家就你是黑魂高階,我也不過就是黑魂初階的境界,若是你我離去,那誰來護住晨兒,這帝都之中的勢力都懼於你的實力而不敢動手,他們各個巴不得晨兒一個不小心……”六月越說越激動,在他心底其實早已把寧晨當做自己的親子。
“六月啊!”寧霸刀低下腦袋看著六月,雙手扶住六月的肩膀,那麵容很是平靜,“你說的我都想過,雖說拒絕帝主沒有什麼,可是我過不了我的心啊!”
“大哥……”那六月看著寧霸刀平靜的麵容,微微低下了腦袋。
“六月,此次我準備一個人去查探,這寧府就交給你了!”寧霸刀平靜的說著。
那話語讓低著頭的六月身體一顫,“不行!絕對不行!”
“六月!你知道的,寧家連一個像樣的護衛都沒有,要是被人侵襲,那必定……”寧霸刀說著,似乎想到可怕的後果,那虎目之中透著一絲猶豫,卻又堅定了起來,“葉兒跟青兒我是比較放心,他們所在那學院之中,強者如雲!可是晨兒他展露出來的天才之能,我比較擔心啊,有你在我比較放心,你主意多!”
“不,不行就是不行!我一定不能讓大哥一個人去!”六月此次表現出來的堅定讓寧霸刀有些意外,意外之中更有著感動。
“六月!”寧霸刀突然吼起,“你當不當我是你大哥啊!”
“大哥!”那六月看似斯文,吼叫起來卻不弱寧霸刀,隻是那吼叫之中,青筋浮現在那額眉之上。
“哎!你……”寧霸刀歎了口氣,聲音緩和下來,“究竟如何你才要應承於我啊。”
“別的可以,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行!”六月盯著寧霸刀,雙目之中透露著堅定之色,“此去凶險萬分,能夠無聲無息讓那些黑魂初階的城主消失的人,絕對有著可怕的實力,我一定要隨大哥去。”
“就是因為凶險,我才讓你留在此地的啊!”寧霸刀說出了初衷之意。
“大哥!”六月霎時雙目淚水盈眶,“你是否記得昔日我隨你所說的話語!”
“嗯!”見到六月滿目淚水,寧霸刀那虎目之上竟也泛起絲絲水霧。
二人雙手相互扶著,思緒飄蕩……
那年,天下著大雪,一個少年,搖晃著腦袋漫步在這新羅街上,街道之上由於雪的紛落,行人甚是稀少。少年衣裳甚是單薄,上身近乎*,可是在這很冷的雪雨之中,從少年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並無甚感覺。這少年便是那寧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