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羅寧將軍府。
庭院之畔,雨水不斷的淌落,卻不是很大,依舊細小。
寧霸刀與六月雙手相互扶著。
許久……
“罷了!罷了!”寧霸刀首先開口,“你便隨我去就是了!”
“哈哈!大哥!”六月雖是胡須及胸,聽聞寧霸話語,卻如同孩童一般跳了起來,那臉上神色甚是真誠。
“既然你執意要與我去,那晨兒之事須得安排妥當!”寧霸刀看著尚沾著淚水大笑之人說道。
“嗯,容我想想!”六月臉上一道黝黑光彩閃過,那濕漉的臉龐霎時幹淨,隻見他閉眼,手執著羽扇輕輕拍打著胸膛,一手捋著胸前那黑長的胡須,那眉頭微皺。片刻之後那閉著的眼睛再度睜開,口道“有了”。
“怎麼?”寧霸刀腳步微微挪了一絲,問道,似乎有些著急。
“可以將晨兒送到那裏!”六月微微一笑,那胡須在羽扇拍打之下有些歪斜。
“那裏?”寧霸刀疑惑的說。
“就是葉兒青兒那裏啊!”六月笑著看著發愣的寧霸刀。
“哎呀!我怎麼給忘了!”寧霸刀拍著自己的額頭,發出“啪”的聲響。
“怎麼樣!”六月猶如試探一般的問著寧霸刀。
“可以!那個地方安全,相信他們不敢做什麼!”寧霸刀說著,虎目之中發出一道幽光。
“他們?”六月有些不解看著發出淩厲目光的寧霸刀。
“就是那國師以及他的爪牙!我想這次肯定是那國師慫恿帝主的,不然帝主不會這麼決然,竟是搬出了先主。”寧霸刀說著,那一雙眼睛有著一絲怒意。
“你是說?”六月微微瞪了一下雙眼。
“你記不記得那日歸來之際,我斬殺了一個臨陣脫逃的將領。”
“嗯,記得,那時候那人自稱是國師之子。我一直都不信!”
“嗬嗬,虧你還是謀略大師呢,那人確實是,隻不過極少人知道,我也是在回到新羅才知道那個是國師的私生子。”
“什麼?”六月雙眼猛地睜大,一副難以相信的模樣。
“別那麼訝異,確實是,我已經確認許多遍了!”寧霸刀平靜的說著。
六月微微吹了吹胡須,那臉上的神情很是奇怪。
“想來這次國師是要借刀殺人啊!”寧霸刀呼了口氣,緩緩的說著。
“你都知道了,你還接受這個任務!”六月有些責怪的看著寧霸刀。
“你不是不了解我。先主……”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六月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卻又話鋒一轉,“得趕緊叫寧晨回來,今日便將晨兒安排好,遲則恐變!”
“嗯!”寧霸刀點了點頭,那粗壯的手掌一抬,一塊木質令牌陡然出現在手掌之上漂浮著,緊接著寧霸刀雙目一淩,一道黑色光芒從兩眼之中射入令牌之上,沒入其中;霎時令牌嗡嗡作響,轉而抬高向著武山方向飛去。
“我先去聯係一下那裏吧!”寧霸刀做完動作對著六月說著,“晨兒回來,你再與他細說。”
“嗯!”六月點了點頭。
隻見寧霸刀單腳輕輕一跺,身體便消失在了原地,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一抹綠色痕跡在寧霸刀方才所立之地隱隱消失。
“大哥已經晉升了啊!”六月看著地麵消失的那綠色痕跡,滿臉欣慰之色浮現其上。
幕淩和寧晨坐在崖壁邊上,看著那疾馳而來的幽光,兩人皆有些發愣。幕淩是不知那是何物,而寧晨知曉那是父親的傳信,卻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