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健生都這麼說了,那麼李想和孫蕾就是在這裏也沒什麼用處,索性回來公寓,順便打電話叫了歐陽博涵過來。
歐陽博涵蹲坐在沙發上,心情非常的失落,他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很自責,要是當時他沒有走錯地方,而是將所有參加培訓的成員全都叫了出來的話,可能今兒早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這個跟你沒關係,而且現在也不能保證,這事兒跟昨天的事兒有關係,李總那邊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如果24小時內還沒有他們的消息,他肯定會選擇報警的。”李想看歐陽博涵情緒非常低落,就坐到他的身邊輕聲安慰道。
歐陽博涵搖了搖頭,說道:“不,這跟我有關係,我,我見過顧威。”
“什麼?”
李想和孫蕾被震驚的異口同聲,尤其是李想,他趕忙抓住歐陽博涵的肩膀,急切的問道:“你在什麼時候哪裏看到他的,他當時在做什麼?”
“就是今天早上六點快到七點的時候,我晨跑回來,就看到他往北影廠的後街小巷子裏去了,當時想喊他,但是他跑的很著急,還沒等我開口呢,人就跑沒了。我,我剛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性,要是我早上喊了他就好了,我要是問一下他去哪就好了!”
歐陽博涵聲音哽咽著,李想看得出來他有多麼的自責,但是這事情並不是歐陽博涵的錯,李想安慰了兩句後對孫蕾說道:“立刻給李健生打電話,將這件事情告訴他,讓他問問顧威的經紀人,讓他說一說顧威早上的詳細情況。”
“顧威的經紀人不會知道的。”孫蕾拿著手機無奈的說道:“因為顧威的經紀人是咱們公司裏資深的前輩,他有自己的住所,平日裏沒事的時候,都是顧威一個人在公寓。或者說,很多藝人跟經紀人都是分開住的。”
李想這時候才想起來,當時孫蕾也是要搬出去住的,要不是自己阻攔,一定要她留下來,這一天天的,也隻有自己一個人呆在公寓。
“先給李健生打電話吧。”李想歎了口氣說道。
下午四點,李想準備去上西餐禮儀課,這時候李健生打了個電話過來,讓他們立刻去辦公室。
於是李想、孫蕾和歐陽博涵三個人就出現在了李健生的辦公室裏,李健生從抽屜裏抽出一個信封,扔給李想並說道:“你看看吧,這是今天下午有人塞到我辦公室裏的,按照你對昨兒天的描述,我當時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隻是沒想到,他們這麼惡心。”
李想拿過信封,還挺厚的,將照片抽出來一看,頓時震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照片上,付梓溪和顧威被綁在柱子上,衣服全部扒光了,身上全是深深淺淺的傷痕,很顯然是遭受了毒打,李想翻了幾張後再也看不下去了,將照片塞回了信封,拳頭狠狠的砸向了桌子。
“這群畜生,到底是誰幹的?李總咱們報警吧!”李健生捏著這一疊照片,恨不得將其捏的粉碎。
李健生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報警,因為對方還附了封信,如果我報警,這些照片就會被散播出去。我是沒有關係,但是付梓溪和顧威他們兩個可就全毀了,你讓他們以後如何在觀眾麵前抬起頭來?”
“那他們要什麼呢?要錢麼,要多少?”
李健生歎了口氣:“要是對方是要錢的就好了,這世界上凡是錢能擺平的事情,那都不是問題。”
“那他們要……”
“他們要我手中一半的片約與代言,如果我答應他們,就得把我手中的資源給他們一半,這對公司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可是如果我不給他們,這些照片,會立刻流入互聯網。他們現在還不紅,無所謂,但是一旦以後出了名,這些東西就會被挖出來。”
李健生很是疲累的樣子,卻是,身為一家影視公司的老板,遇到這種惡性競爭,有時候真的很難做出抉擇。
李想沉默了,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搞的這麼嚴重,昨天他還以為隻不過是付梓溪的老仇人,兩邊打個群架而已。
本以為打過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沒想到竟然牽扯到兩家公司的博弈,李想第一次認識到,在北影廠這個圈子裏,有些地方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經過李健生的一番的解釋,李想總算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付梓溪之前是屬於盛世影視的員工,因為得罪了盛世的某位領導,被盛世雪藏。如果按照當初簽的合同,付梓溪會五年內沒有任何工作機會,對於一個新人演員來說,這是致命的。
恰好當時李健生得知了這個消息,並且之前跟付梓溪有過數麵之緣,覺得他是一個很有前途的演員。於是私下派人與其接觸,最終付了盛世兩百萬的違約費後,將付梓溪挖了過來。
然而沒想到盛世懷恨在心,昨天他們公司的某員工在KTV被顧威暴打一頓之後,回到公司訴苦,結果就出現了現在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