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發布會如期召開。
隻是沒了倆位當事人,由孫蕾代替當事人表態,場麵一時有些難以控製。
記者們紛紛舉著長槍短炮對準了坐在發言席上的孫蕾,一頓子拍攝。
孫蕾感到手心開始出汗,感覺有點難以言喻,既不是緊張也不是難過,他隻是覺得有點丟人,但是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要勇敢的去麵對。
因為這是他的工作。
“請問編劇牧楚蟬為什麼不出席這次新聞發布會,是不是因為心虛?”
第一個問題就問的極為尖銳,孫蕾皺了皺眉頭道:“並非如此,而是他這幾日格外操勞,所以生病住院了,不方便來參加新聞發布會,所有事宜,由我代表團隊,來處理。”
緊接著諸如此類的尖銳問題,一個又一個的拋向孫蕾,終於在時間過半的時候,團隊其他成員即使的終止了記者的提問。
“真的很可怕!怎麼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孫蕾的腦子裏開始打鼓,覺得這些媒體平日裏看上去很友好,為什麼這種時候,就變得如此虎視眈眈,就像一頭頭的惡狼,看到了自己的獵物,而後不顧一切的一擁而上似的。
“奇怪!”
孫蕾搖搖頭。
徑直走向休息室。
擰開一瓶礦泉水,往嘴裏狠狠的灌了一口,但是卻被自己狠狠的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
孫蕾不知道現在自己還在堅持這份工作的意義是什麼。
其實離職的心情早就有了,隻是沒有一顆比現在更加的明確,更加的有欲望。
孫蕾拿出耳機,翻到一首薛之謙的歌,那首歌痛徹心扉,聽上去甚至有一點歇斯底裏。
他喜歡這樣的音樂。
很奇怪。
但是就是喜歡,總覺得似曾相識,那像是他生命中的另外一麵。
而這一麵沒有人知道。
因為沒有另一半所以更加不會有人知道。
“愛你到最後,不痛不癢,流言在計較,誰愛過一場!”
孫蕾聽著薛之謙的歌聲覺得有種肝腸寸斷的痛感。
那感覺很奇怪,就像是自己親身經曆過一遍一樣,但是她自己明明全然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經曆了。
孫蕾尷尬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的非常奇怪,大概是從李想全然不記得過去開始。
她也一樣,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但是她完全記不清楚,那些東西是什麼了,似乎很重要,又似乎一點都不重要,無足輕重,但是曾經占據在他的生命裏。
“思念在逞強,不肯忘,怪我沒能力跟隨,你去的方向。”
薛之謙的歌還在耳邊低吟淺唱,不斷環繞,但那些記憶依舊卡在一個無足輕重的地方無法釋放。
想不起來就罷了,不想了,總之沒有了這段記憶,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並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孫蕾歎了口氣,把礦泉水放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屋外,還是那群聒噪的記者,他們不肯走,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好戲,或者更加勁爆的消息,當然自己不可能說出任何他們想聽到的消息。
孫蕾走出休息室,一群記者再次圍了上來了。
孫蕾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