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哪裏,陳笙都不喜歡這樣的人。
隻會窩裏橫,在自家宗門,欺負低級弟子,殺戮同門的性命。卻不敢在外麵,闖蕩出一片天地,成為一方霸主,為宗門爭光。
這樣的人,稱之為宗門毒瘤並不過分。他們讓同門沒有了進步的希望,扼殺了一切可能成長起來的天才,是阻礙宗門進步的罪魁禍首。就如同地球時候一樣,校園暴力,逼同學交保護費,欺負同學,打架鬥毆。這樣就使得很多成績好的學生,一落千丈,人生墮落,幹脆加入到他們的行列去,繼續欺負別的孩子。惡性循環,使得很多本來有一個美好人生的學生,變成了混吃等死,打架鬧事的惡霸。不管是對社會還是對家人,都是一種損失和禍害。
在留仙觀,也就是陳笙加入了宗門。不然的話,又會有一屆新入門的弟子,遭到他們的鎮壓打擊。不過,有陳笙這個強大的轉校生在,這群人再也翻不起浪,如今修為被廢,也該是一個逐出宗門的下場。
“很好,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二哥這個中年道人從背後抽出厚劍,眼中滿是陰鷙:“若不是我剛回宗門,去了趟主峰交卸任務,你這樣的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廢我師弟的修為?今天就拿你的命,算是為他們報仇。”
陳笙眼中猶如生出一個漩渦,法力在全身上下流轉。這是他第一次與一個開感強者戰鬥,雖然此人不過開三感,與自己還是有差距。但開感強者之間的戰鬥方式,他依然沒有嚐試過。今天就正好拿此人練練手,熟悉一下。
“納命來!”
話音未落,二哥突然前躥,如一縷青煙,直撲陳笙,掌中厚劍光芒大盛,身形飄渺。
陳笙宛如遊龍般旋轉,身體四周飄蕩出無數璿璣氣圈,在體外環環相扣,虎虎生風,守住四麵八方。就看到劍光閃爍,寒芒紛灑,無數朵劍花刺在陳笙身體各處,卻被這璿璣氣圈擋住,固若金湯,水潑不進。
就在此時,有人喊道:“陽武,給老夫住手!”
陽武回頭掃了一眼,那人是草藥園的德深長老,正站在高台下。身後還有包括德苦在內的七八位長老,外門長老院全部聚集在這裏。
“德深長老,此事您不用管。此人廢了整個執事院大半執事的修為,罪同叛門,今日我必然要滅殺此獠,為同門師弟報仇!”陽武持劍而立,陰冷地目光再次望向陳笙。
外門長老院的長老,修為基本都在一感到四感之間,算不上多麼厲害,陽武要說對他們多麼尊敬,自然是騙人的。更何況,他的師尊,乃是內門長老院的首席長老,半步宗師的存在。對於外門長老院,陽武不給麵子,也是自然。
更何況,外門長老院,除了德苦長老和德深長老。其它長老都接受他們的供奉,要是說起話來,其它長老必然會站在他這一邊。
德苦道:“陳笙是否有罪,宗門會判定,何用你插手?”
“德苦師弟,此言差矣。此人添為執事院實習執事,不論有沒有罪名,執事院對他進行勘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他不僅抗拒執法,還廢了大半執事的修為,足以說明,此人不僅有罪,還是大罪。在明知自己有罪孽的情況下,妄圖反抗執事院對他的裁決,廢執事修為,本身就是大罪!這是什麼?這是公然藐視宗門,藐視門規戒律,與叛逃宗門有何二樣?狼子野心,腦生反骨的東西。陽武身為執事院首席執事,給他處置這件事情也理所應當。”
有一位叫德禮的長老侃侃而談,句句毒舌,幾乎已經將陳笙錠在了叛逃宗門的恥辱柱上。
陳笙冷笑道:“老而不死是為賊,老賊。套用我昨夜遇見的德明長老的話,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德禮長老勃然大怒,指著陳笙嗬斥道:“混賬!小小一個還未入門的外門弟子,也敢辱罵長老?什麼德明長老,外門內院,老夫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德明長老,滿嘴謊言,還敢說沒有罪孽?”
德苦也皺著眉頭道:“陳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外門內院根本沒有一個叫德明長老的人,主峰也沒聽說過有一個叫德明的,你是在什麼地方遇見的?”
沒有德明長老?
陳笙略微一愣。藏經閣那位老道,不是說過他叫德明,是內院的長老嗎?
“回稟德苦長老,弟子是在真傳院的藏經閣遇見他的。他說自己叫德明長老,是藏經閣的守樓道士,還說有他允許,弟子以後可以隨意進入藏經閣。並且他已經準備上報主峰,定弟子為真傳弟子。弟子昨夜因此在真傳院的藏經閣觀了一夜的書,今天早上才回來,路過此地,聽說陽劍他們冤枉弟子,說弟子燒毀了草藥園。但明明昨夜弟子一直都在藏經閣,沒有出樓一步,弟子才因此大怒,想起他們往日欺壓普通弟子,殺戮同門。這才下重手將他們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