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幻陣平日裏也被觸動過許多次,畢竟在山裏嘛,總有些鳥獸小蟲之類的東西會無意中闖入。但這種情況幻陣一般都不會有太多反應,可現在卻不同,衛濤都能看到不遠處的幻陣在晃動,顯然是正在被攻擊。
在朝陽峰內,自己的洞府會被攻擊?
衛濤眼神一凝,皺眉想了想,無非兩種可能,要麼是有外敵攻入煉器宗,再者就是宗門內部的人出手。
若說是外人攻打,衛濤卻是不信。
護山大陣是擺設?宗內那些高人是擺設?
別的不說,至少警鍾早就響起,宗內也早就熱鬧起來了。
不是外人,那就隻能是所謂的自己人了。
自加入宗門,衛濤見過的人十分有限,有交往或是仇怨的,更是少之又少。
若要硬說仇人,邵雲浮算是一位,可依他的修為,他的輩份,就算再不要臉,也不可能直接來攻擊自己的洞府啊。而且以他的實力,這小小幻陣恐怕一兩招就能破開。
不是他,那會是誰呢?衛濤站在原地想了想,發現沒什麼頭緒,於是也不再糾結,神念一動,如潮水般的鋪開,直接將周圍幾十裏都覆蓋了。
這幻陣本就掌握在他手中,自然攔不住他的窺探,隻瞬間,他就看到了陣中之人。
這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修士,女修士站在陣外不動,男修士被困在陣中,正驅使著一件梭子般的法器在四處攻擊。而且他每次攻擊,都是落在陣基處,就算偶有偏差,也差距不遠,顯然對這陣法也有幾分熟稔。
這是怎麼個意思?衛濤怔了怔,開始仔細觀察這二位。
那陣外的女修士,爪子臉上容光清麗,一身玉色道袍裁剪合身,窈窕的身軀凹凸有致,站在那裏有如蒲柳伴風,姿色倒是極為出眾。
隻是她現在負手而立,一臉寒霜,似誰欠了她多少錢似的,光潔的下巴微微昂起,顯得極為倨傲。
她修為倒也不凡,衛濤神念剛至,她就感覺到了,皺著漂亮的眉頭,輕哼一聲,同樣展開神念,竟然不管不顧的,直接朝衛濤的神念撞了過去。
不等衛濤反應過來,二人的神念就撞在了一起,衛濤皺了皺眉,覺得腦海微震,順勢將神念收縮,也不去理她,轉而開始關注那陣內的男修士。
神念相撞,衛濤不覺什麼,但那女修士卻臉色一白,顯然錯估了衛濤神念的強大。
其實也不怪她吃虧,衛濤以往的神識是何等的強大?而他體質超凡,念頭同樣也不凡,如此生成的神念,又豈會弱了?
別說這女修士同樣處於靈動期,就算是初入結丹期的修士,僅是與衛濤比較神念的話,也絕對占不了多少便宜。
那男修士修為不到靈動,僅處於築基期罷了,觀其靈機波動,比孫成強大了不少,但比起衛濤,別說現在,就算是六年前,也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但這男修士不到靈動期,竟然就能操控法器,卻讓衛濤一時之間有些不解,於是轉頭朝站在一旁的孫成問道:“沒進入靈動期,修士可以操控法器嗎?”
孫成對外麵發生的事一無所知,隻以為衛濤還沉浸在元神傳承的事裏呢,此時聽到衛濤突然發問,而且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兒,他先是怔了怔,反應過來後,想了想才慎重道:“按說一般的修士,隻有靈動期時神念生成才能操控法器,但有些修士天賦異稟,隻用神識倒也能簡單操控法器,雖然不夠靈活,但對上同等級的修士,倒占著極大優勢。”
“哦……”衛濤點了點頭,想了想,隨手操控周圍水氣,幻化了那陣中男修士的麵孔和那梭子型的法器,問道:“這人你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