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健分開之後,我回到了公司,又平淡的工作了一周,媽媽打電話來告訴我,周日是表妹的婚禮,問我能不能回去,說表妹很希望我回去。我和表妹關係很好,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她的婚禮,我是無論如何都參加的。於是我就和媽媽說我會和經理請假回去的,告訴表妹也許明天我就回去。媽媽又叮囑了一番才掛電話。
下班和經理請了假,第二天我就回到了我的家裏。我家是一個普通的農村,村子後邊有個挺大的山,農閑時可以采些山貨,自己吃和拿出去賣都可以。
我家和表妹家很近,就住一個村子裏,這也就省了回家後再長途跋涉的麻煩了。我們這的風俗是結婚前一天女方要在家裏放席慶祝,親戚、朋友和同村的鄉親都會聚在一起熱鬧熱鬧。我到表妹家時候,親戚們都已經到了,我和大舅(結婚的這個表妹的爸爸)、四舅、五舅、老舅、大姨夫、二姨夫還有我爸爸坐一桌。
我的幾個舅和我差不多,都不怎麼愛說話,兩個姨夫倒是場麵人,一直在說笑,活躍場麵氣氛。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我這裏來了。
大姨夫對我說:“小倫啊,你總在外麵上班,也許久不回家,和大家聚一次不容易,這場麵你應該有話要說吧?”我茫然,爸爸提醒我:去敬酒。
我端起酒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當時的腦裏一片空白,本來就內向,人越多我就越緊張,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大姨夫就端著酒杯看著我:“你就沒有話對我們說嗎?你可沒有結婚呢!到時候還要不要我們幫忙了?”我就順杆爬:“對象的事就請大姨夫,哦還有二姨夫、幾位舅舅多費心了!我先幹為敬。”心裏卻想,想幫忙不直接介紹對象,在這說些沒有用的,就會拿大話拍人!
五舅也接口:“小倫啊,論年紀你是該找對象了,你看我家你表弟,才多大啊,比你小那麼多呢,他都有對象了,都領回來了,你也要抓緊啊。”說著就把表弟和他對象叫過來給我看,表弟的對象很好看,還很文靜,難怪五舅在我麵前顯擺。
我心裏說:顯擺什麼啊!不就是兒子有個好看的對象嘛!還沒有結婚,是誰老婆還不一定呢!說讓我抓緊,難道我不想抓緊啊?找對象是抓緊就能解決的嗎?
四舅也說:“小倫啊,你也別老不愛說話,現在處對象,嘴不厲害還真不好找,你就挑好的說,說你在城裏有樓,你也不用擔心女方管你要樓,到時候家裏這些親戚都會幫忙,每個人給你拿點,你就夠買樓了。”
我很感激四舅,四舅腿有點不利索,結婚也很晚,所以能體會到我這個結婚晚的人心裏的苦。到了這時候,我的酒還沒有敬完,大姨夫又說:“小倫啊,你手裏端著酒是怎麼回事啊?就沒有什麼話想說的嗎?”我說:“以後對象的事就勞煩各位姨夫、舅舅費心了。”心想,我不是說了嗎?怎麼還問啊?還想讓我說什麼?然後把酒幹了。
姨夫和舅舅也把酒喝了,大姨夫說:“小倫啊,這幾年你在外邊是白混啊,大姨夫說話也不怕你不願意,這幾年你就是白混!連個酒都喝不好。”我委屈:我也不愛喝酒啊!在外我很少喝酒的。
我胡亂的吃了點飯,就提前退席了,我怕他們又讓我說我說不出來的話,我真不知道他想讓我說什麼。精神失落,就信步亂逛,不知不覺逛到了村後的大山前,這個山挺大,兒時經常在山的邊緣玩耍,大人們不讓我們深入,說裏麵有野獸,我也就一直都沒有往裏麵走太遠過。
今天反正是散心,就走向了兒時的禁區,山的裏麵我很陌生,也很好奇。向裏走了不知道多久,我好像突然看見了一顆草藥,仔細觀察,對,我自己肯定,就是一株比較貴的草藥,有人給我講解過,挺值錢的。我很高興:沒有想到我還有這樣的運氣。我一直以為命運之神是不會光顧我的,沒有想到我也有幸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