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再過三四個月不就是七八月份了嗎?”景雯有些驚訝。
“對不起啊小景同學,我今年的公休假已經休完了,明年七八月份我才能出來旅遊。”趙崮微笑著說。
“是啊是啊,我也是,一年隻有五天的公休假期,明年才能出遊囉!”賈霄很清楚趙崮跟蕭桐一年一次的約定,所以自己也裝作沒有空,事實上他一年四季都很有空。
“你們男人真沒勁,老是為了工作,一輩子也沒有一個說走就走的旅行。”景雯嘟起了小嘴。
“男人以事業為重嘛,我們女人應該理解他們,嗬嗬!”蕭桐說。
“其實景雯說得對,我趙崮在這裏發誓,明年八月初,一定去廬山,我現在說走明年就一定走!”趙崮站了起來,高高的舉起酒杯,“咱們為明年的說走就走幹杯!”
吃完飯,四個人又重新分成兩派,盡情的暢遊了湖光山色。
晚上,這兩派人找了一個豪華的酒店,開了兩間舒適又隔音的房,然後盡情的折騰。
蕭桐終於可以在床上肆意地放聲高歌了,她唱了一遍又一遍,聲浪一浪高過一浪,以致後來趙崮怕隔牆有耳,不得不打開電視,並把音量調高。
景雯卻是個喜歡不動聲色的女子,任憑賈霄在她身上竭盡全力的翻滾,任憑他發起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她依然保持鎮定與安靜。
其實她心裏還想著剛剛分手不久的前男友,那個名叫偉強的負心郎。賈霄得到了她的身體,卻遠遠未能得到她的靈魂。
真正身心交融的,是蕭桐與趙崮。
天亮的時候,蕭桐睜開眼,卻看到趙崮已經先於她之前醒來,正在深情的看著自己。
“再來一次吧,今晚你就要走了。”蕭桐對著趙崮的臉獻上一吻。
“不了,等下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呢,別太累了。”趙崮抱住她,輕輕的拍她的背。
“唉,起床吧,春宵苦短呢。”蕭桐掙開他的懷抱,跑進洗手間。
洗漱的時候,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淚流滿麵。
她想起張德蘭的一首老歌《陪你一起不是我》:重新再添脂粉,然後我望望自已,望見那小小鏡裏,那個我,似半生都欠你……
可是,誰又欠了誰?
扭開水龍頭,讓熱水浸濕了毛巾,蓋在臉上,輕輕一擦,很容易就擦去了淚痕。出來麵對趙崮的時候,蕭桐的臉上是嬌豔的笑容。
從瀘沽湖到麗江,這條兩百多公裏的路,客車走了足足7個小時。下了車,取了行李,便到了晚餐時間,吃了一個簡餐,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多小時。
賈霄對景雯的身體意猶未盡,悄悄提出去開個鍾點房,結果,遭到了悄悄的拒絕。
而趙崮和蕭桐根本沒有這種念頭,兩人走在麗江古城的街上,甚至沒有牽手。
情話說不盡。
晚上十點的麗江機場,很冷清。
賈霄和景雯不斷的小聲說話,而趙崮和蕭桐互相依靠著坐在長椅上,互相撫摸著彼此的手,說不出話來。
時間到了,在安檢的門口,趙崮終於說話了:“桐,別難過,明年我們早點見麵!”
“我不難過呢。”蕭桐微笑。
“今宵多珍重,沒有我的歲月裏,你要保重!”趙崮瀟灑的轉身,走進了安檢門。
“今宵多珍重。”蕭桐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