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進攻我們的基地嗎?”楚無河有些虛脫,說話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楚無河會突然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我怎麼會知道?
“如果能夠活下來,我再告訴你!”楚無河扶了扶眼鏡,伸手掏出一顆藍色藥丸,“繼續往上突,你和白小七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給我一分鍾時間,我去對付屍將!”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已經沒有退路了。
楚無河要我們頂住一分鍾,可是屍將已經到了跟前,別說一分鍾,十秒鍾都頂不住!
逼近的屍將看見白小七,霎時綠光大盛,一掌猛地拍向白小七,我縱身一躍,手中的桃木短匕刺入屍將大腿,同時將白小七撲到在地,而我自己的後背,卻被屍將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槽!
“嘶!”我覺得我整塊背脊都被撕裂了,鑽心的痛,差點昏死過去!
白小七翻身起來,看到我的傷口,差點哭了起來,忍著眼淚,一手畫符,一手把我往小坡上拖。
屍將基本免疫我的攻擊,但是被我刺中後,還是停滯了幾秒,去拔腿上的匕首。
炎越死死拽著兩顆銘文子彈,指節都已發白,半晌,終於打定主意,扳動槍栓,將一顆銘文子彈上進了槍膛!
提槍,瞄準,一氣嗬成!
砰一聲巨響,子彈貫穿了屍將的頭顱,屍將的腦袋瞬間炸開,巨大的屍體驟然僵直,隨後轟然倒地!
剛解決屍將,楚無河就從入定的狀態中醒了過來,白小七將一張畫好的治療符貼到我的後背上,我覺得疼痛感沒那麼強烈了,但是還是特別虛弱。
見到屍將被消滅,楚無河竟然沒有一點驚訝的感覺,隻是提醒炎越,隻有一顆銘文子彈了,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我就在想,這子彈又不重,這丫出發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能多帶幾顆呢!
楚無河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將炎越安全護送到古鬆柏上最佳位置。
幾經調整,炎越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穩住……一秒,兩秒……砰!
我的心跳幾乎都跟著炎越的節奏停止了兩秒,子彈射出,卻並沒有我們想象的爆頭的畫麵。
正在疑惑間,鬼將卻兀地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鬼將一身鎧甲,幽光熠熠,瘦削的臉頰隻剩一張幹枯的皮,空洞的眼窩裏跳躍著妖異的紅色火焰,手中有一柄青銅古劍,鏽跡斑斑。
“鬼將薑侯,爾等鼠輩,焉敢偷襲?!”
襲字一出,薑侯手中的青銅古劍斜劃而下,我們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牢牢鎖住,閃躲不開,隻能任由劍刃劃落,將我們一刀兩斷!
我緊閉著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是我遲遲地沒有感受到痛苦,也沒有聽到慘叫,我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鬼將已經退到十米開外,我的身前,站著白衣!
“薑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白衣看著鬼將,言語中透著一絲輕蔑。
薑侯死死地盯著白衣,眸中的紅光雖愈漸凶盛,卻也變得搖曳不安。
“你是誰?”薑侯嘶啞的聲音帶著些許顫音。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對我的主人怎麼樣?”
“你的主人?”薑侯有些困惑,除了遠處的圍城裏還有三個值得一戰的對手,這裏沒有人是眼前白衣女子的對手,誰會是她的主人?
“閻王!”
楚無河三人都是知道我的代號的,不由紛紛看向了我。
我燦燦一笑,表示承認。
“你也是符文師?”楚無河與白小七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我師父是。”是不是符文師都會收鬼,所以他們知道白衣是我的鬼奴的時候,都會問我是不是符文師?
還好當初我取的代號就叫閻王,不然他們現在想的肯定跟薑侯想的是一樣的了。
“嗬,閻王……”薑侯咧嘴一笑,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然不知道鬼哭是個什麼樣子,但是鬼笑就已經很難看了。
“現在地獄無主,多少人在覬覦閻王這個位置,閻王令已現,所謂懷璧其罪,他的實力太弱,根本就不配擁有,倒不如把它給我的王!”
白衣冷哼一聲,隨手一劃,竟直接卸掉了鬼將的一條胳膊,而薑侯似乎並不知道痛,隻是低頭看了一眼掉地上的胳膊,便沒有了任何反應。
“回去告訴你們主人,他要想要,就讓他親自來搶。”
薑侯眼神複雜地看了白衣一眼,低吼一聲,屍群聞聲急速撤退,眨眼間如退潮一般迅速消失。
薑侯不知何時也悄無聲息地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條胳膊,手中還握著一顆子彈。
那是炎越射出的銘文子彈,子彈的速度得多快啊,竟然都被他直接抓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