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餘士誠連續咳嗽了好幾聲,咳到最後整個麵色都是通紅的,額頭上的青筋就如同彎彎曲曲的蠕蟲般,看上去格外的猙獰而且恐怖。
看得我眉頭都擰了起來,最後他停止下來,繼續說道,“我,我要為那些死去的戰友報仇,我不能夠就這麼倒下了,我能夠帶你們過去。”
看著躺在病床上要掙紮著爬起來的餘士誠,我輕輕歎了口氣道:“躺下吧,你需要多休息,等你身體好了,可以去處理那些貪生怕死的少爺兵。要不是他們的話,特別是上次那個跟我發生衝突的少爺兵,這一次就是他將情報出賣給了磨鐵傭兵團的人。”
“你說的是李馬?”餘士誠立即就想到了他,脫口而出道。
“嗯,就是他,我當初可是親耳聽到了。原本是要跟你們說,讓你們做好準備,可是付團長根本就不聽我的。不過要是當初你們聽了,恐怕遲早還是要出問題。”
我拉了條凳子坐在病床前,目光灼灼的盯著的病床上餘士誠,“我沒有要責備你們的意思,而是希望你能夠理解,在經曆了血與火的考驗之後,駐軍得到了曆練,留下來的都是精純的。”
餘士誠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旋即問道:“你的心裏是不是故意讓基地駐軍得到了血洗?”
“你跟我說說,誰還對駐軍基地的地形了解?我下午要帶著人過去,要跟木力他們這些傭兵打一仗,將他們徹底的鏟除。”我不願意接餘士誠的話,反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
餘士誠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麵色頓時就低沉了下來,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你不說,我也明白了,不過似乎的沒有起到你想要的效果。這一次慘死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戰鬥士兵,而那些少爺兵,則是一個個的貪生怕死,反而是都一個都不少,活得比誰都要好。”
我微微愣了一下,同時也很詫異,沒有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不過想想也是如此,那些少爺兵本來就是那些有錢有勢有權的人送到軍隊玩一下就退役的。當兵對他們來說,就是為了混一個資曆,為以後從政或者經商鋪墊道路。他們當然不會將當兵,當做一回事。
“他們要是會真心實意的當兵,基地也就不會有今天了。不過對於這件事情,我不想做過多的評判,等這裏的仗打完了,我就會離開。我不屬於一個固定的地方,注定了漂泊與孤獨,還有與死亡相伴。”我輕輕歎息了一口氣,頗為有些感歎的說道。
餘士誠目光閃動著,最後咬了咬牙道:“這一次戰鬥過後,我想要加入應龍小隊,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說到這裏,餘士誠滿眼期待的看著我,身體還是非常虛弱的。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夠答應他,看了電報,我推斷的出來,龍牙對青陽鎮駐軍非常的不滿意。付全友將會從團長的位置上退下來,那是注定的是事情。
至於其他的一些小兵,就像餘士誠這種類型的,很有可能是直接就地轉業。畢竟青陽鎮駐軍經過這一次事件之後,成了整個軍隊的恥辱。既然是恥辱,上頭的人就會采取極為強硬的手段,解散這裏的駐軍,並且對相應的負責人進行處罰。
在這種亂世,必須用典,幾千年傳承下來的鐵律,上頭的人不會輕易的放過這件事情。
見到餘士誠這麼說,我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歎了口氣道:“還是將駐軍基地的事情跟我說說吧。有些事情,還是等戰鬥完了再說。”
“青陽鎮有個基地的退伍軍人,他叫冬瓜。你可以去找找他,他或許能夠幫上忙。”餘士誠沉思了一會兒,跟我說道。
冬瓜兩個字,就像是炸彈一樣在我的腦海之中炸裂還開來。這個名字太熟悉了,以至於我有時候都不願意去做過多的設想。屍毒已經將他的腦袋侵蝕了,讓他變成了一個隻有七八歲小孩的智商。
現在餘士誠讓我去找他,這不是死馬當活馬醫嗎?
我眉頭輕輕一揚,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冬瓜的這裏不是出問題了嗎?他怎麼還會記得駐軍基地的事情?”
餘士誠說:“智商是出了問題,不過他在退伍的時候,我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得出來,他對軍營有一種濃得化不開眷念。隻要去找他,我相信他能夠成功的帶領你們進入駐軍基地。”
“現在也隻能夠死馬當活馬醫了,我現在就去找他。你將他的地址給我。”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非常果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