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我的人,你們給自己買好棺材了嗎?”
從最裏處的房門中,一個身材矯健的身影緩緩走出,那是一個少年,刀削的臉龐上,一雙赤紅的雙目格外引人注意,*著上半身,露出並不紮巒但卻精壯的肌肉,右肩之下空空如也,左手卻握著一柄造型怪異的短劍,更為讓人詫異的是,那柄明顯被截斷劍鋒的斷刃上,一個閃閃發光的電球在緩慢的轉動,時不時發出電蛇的“劈裏啪啦”的聲音,分外詭異。
“呆瓜。。。”雷貞雪猛地抬頭,擎著淚水,渾身顫抖著望著眼前的獨臂少年,心中壓抑著的害怕,悲傷與絕望一下子如同決洪之堤湧出。
“死呆瓜,你還站著幹嘛,快走,快走啊!大哥他們都。。。我不想看到你也死,快逃啊!”
雷貞雪親眼看著狼牙眾人一個個被“魔煞傭兵團”打得重傷瀕死,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倔強堅強的心靈頓時被擊得粉碎,看向“金劍公子”等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仇恨,粉拳緊緊地握著,指甲入肉,鮮血緩緩溢出。
在她看來,李沐辰可能是她剩下的唯一親人了,而且,也是第一個能觸動她心扉的男子,無論是一次次的擋在她的前麵,去戰勝一個個比他境界實力要強大的多的敵人,還是不顧一切跳入湖底,僅僅為的就是穿上精心為他製的獸衣,或者是在無數個夜晚,躲在暗處輕輕的哼著那怪異卻又動人的曲調,李沐辰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卻無一不吸引著她,令她在不知不覺間無法自拔,一棵懵懂的情愫種子,慢慢地發芽,無法抑製。
哪怕突然出現的閃電光球直接秒殺了朝她攻擊的李魁,可是眼睜睜的目睹狼牙眾一個一個倒下的雷貞雪,依舊未從親大哥和兄弟姐妹們被一一擊敗的陰影中走出,心中除了憤恨,還有那無邊無際的絕望。
“雷哥。。。小七。。。啊啊啊啊!”
剛剛出關的李沐辰,體內的火之元素還未完全平靜下來,受其影響,性情上比以往更加的火爆和難以冷靜,如今看到平日待他如同親人一般的狼牙眾,一個個慘烈的倒在血泊中,氣息幾若遊絲,命垂一線,哪裏能忍受,心頭的怒火如同星火燎原,一聲怒吼,身體裏猛然爆發出一股滔天的殺氣,仿若實質,赤紅的雙目“轟”的一聲燃燒起了虛無的火焰,直勾勾的盯著麵前手執金劍的男子,滿頭的黑色長發刹那間變的赤紅,皮膚的表麵好像有岩漿在緩緩流動,整個人看起來恐怖無比。
“你們,都要死!”
沙啞的聲音響起,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之音,充滿了暴戾。
看到李沐辰的出現,讓“金劍公子”的瞳孔瞬間放大,他感到一股極其強大的殺意將他籠罩,一種死亡的感覺油然從背後升起,無論怎麼都無法擺脫,這讓他感到極為的不安,而眼前的獨臂少年的氣息雖然隻有武師初階的境界,但是所散發的威壓卻讓他感到一股來自靈魂的心悸感覺,而這種感覺隻有他在麵對高階武靈強者上才出現過!
怎麼可能,難道那個叫做“瘋狼”的少年有高階武靈的實力嗎?
陡然間,他感到自己周圍的溫度在急劇上升,一股錐心的熱意透過皮膚向他襲來,腦袋也在嗡嗡的作響,難受無比。
“不能這樣下去了,我是金劍公子,天縱之資,來日必定成為王級強者,區區一個武師低階的小子,怎麼嚇到我?他一定是虛有其表,掌握一種改變自己氣息威壓的神秘功法罷了,銀樣蠟槍頭,武師的境界,怎麼可能擁有武靈的實力,這絕對不可能,對,一定就是這樣!”
“金劍公子”的腦海中閃現過無數的可能,憤恨與嫉妒在眼中展現無遺,在他看來,堂堂的自己都無法與靈者傭兵團的九曜五神陣抗衡,而麵前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卻做到了,這簡直就在扇他的耳光。
“呆瓜。。。你。。。”雷貞雪捂著小嘴,看著昔日的“瘋狼”變成現在這般摸樣,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眶中還有些玉珠在打轉兒,本想拚死拖住“金劍公子”,為麵前的獨臂少年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但是從李沐辰此時所散發出的比麵對“金劍公子”還要恐怖的氣息來看,似乎一切都有轉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