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如幕,山河似畫,道盡世間滄桑。風雨如律,世事如詩,吟盡愛恨情仇。夕陽西下,餘暉莽莽,映得夢中人消瘦。雪漫寒夜,凜風如刀,又是一夜刮骨的風,吹盡了城外的星光,唯剩下黑裹著城內點點燭火搖曳在這夜中。
城內的街道上響著風的哨子聲,還有幾聲打更人的鑼聲。漸漸入了後半夜,風吹的更烈了,打更的鑼聲也微不可聞。城內點點燭火也被風熄了一般,整個城便融入了夜裏。
城外官道上一盞燈籠突兀的顯了出來,遠遠如螢火般向著城門飄來,便是一個呼吸已到了門前。
近看,隻見一身黑麻衣裹著的老頭,左手提著燈籠,右手牽著一個小女孩。定定的瞧著城門。
狂風透過燈籠的光幕微微拂來帶起老頭黑麻衣帽。方正的國字臉上皺紋深折,一雙眼皮耷拉著,麵容瞧起來有些憔悴。老頭抬了抬頭,渾濁的眼中露出些許精光,低語一聲:“久別數載,不知還是那般恨我麼。罷了!也隻能這樣。哎!“
刹那間,老頭與小女孩便消失在城門口,隻餘下微微弱弱的一聲歎息卷在狂風中。
又是過了半柱香不到,一頭兩丈長的紫金尾焰虎立在老頭所站過的地方,虎尾一甩,隻見一道紫焰劃空而破,端的是威風。
虎背上坐著一青年,襲一身白色長袍,腰間係貔貅翠玉掛墜,掛墜裏若有若無的一條黑蛟遊走。青年麵容俊朗,唯獨是左頰上有一金黃色月牙印記。
青年低頭蹙眉,細絲片刻後自語道:”你還是逃到這裏來了,這次你不把寶物交出來便屠了這座城給你陪葬“話音一落,青年便消失在了黑夜中。隻見上百道紫焰劃空便一同消失在了夜中。
“此城本有名為大荒,相傳古神年間,天地九子,太陽,太陰,鯢衝,潛龍,鳳,渾沌,橫蟻,蛟,燭虎。其中太陽,太陰化大法則,為日與月,白與黑。
鯢衝生性頑皮,不加拘束常化為人形遊走世間。
潛龍,鳳,自生之時便隱於世,其中相傳,龍,鳳已然半步大法則,但心有執念,不願成規。古神末年後,天崩地陷,星海破滅,再無生靈化大法則,龍鳳蹤跡皆無。
渾沌生來最奇,常於虛無中出現,無人知曉其麵目,隻知其融於虛無,行於虛無,矗立於法則之外,唯在古神末年一戰中破虛而出將一片星海打成神墟,凡其中生靈皆化為虛無或困於神墟之中,世間更無其消息。
談及橫蟻,本不盡為天地之子,其蟻身為天之造,生於天塑星海之時,相傳天執斧鑿混沌虛無構萬千世界,其斧碎於世間,後來天融身為法則,化魂為陰陽兩極。其斧久染大道忽通靈性,誕於世間。其力可斷古今,氣可破世界。又因其頭上有兩角,世人曰其名為“橫蟻“。然古神末年一戰傳聞為橫蟻起亂九子紛爭致使萬千世界崩塌。世人皆為其上古巨凶。
蛟本為龍之弟,吞天滅地,淩於九天,但其性陰沉。加之上古間談論多為蛟不及龍,其不過龍之異類罷了。故蛟與龍斷兄弟情分,唯在古神之戰中與龍開創“它”世界決戰,此戰勝負無人知曉。蛟,龍各自再也世間不見。“它”世界也隨上古一戰後流蕩於星空,消匿於古今。
燭虎之謎世間無人知,隻知其形若虎,凡東日初升之時,有大智慧大能者便可見一白虎。印於天地,其眸開闔之時,星辰黯淡。虎頭前仿佛有一燭,其氣息亙古不熄。有幸悟者得天地造化,古神末年燭虎再無顯化,直至今日也無人知曉過其行蹤。”
“而此城便為古神末年之戰始端,相傳末年時期大世界突然枯竭,天地法則混亂,世間生靈以為世界即將崩塌,惶惶不已,都為了一湧靈泉或一處靈地大打出手,霎時間,九天十地,三千世界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有些世界大能出手將世界打崩,其內無數生靈無一幸免。
因大世界死氣太重,天地規則中,生死兩道,陰陽兩極已不平衡。故天地九子顯世間,查察為何,至於查察結果眾人不知曉。隻知不過數載便有靈氣自大荒之地噴湧而出,整個大世界好似又恢複之前的仙霞滿地,靈氣充沛的時代。人們便在大荒修築仙城,因有九子之命,任何人不得進入,故其內隻見仙霞噴湧而出,卻無人知曉為何。
但此番景象隻過了數千年,一日,有人突然發現大荒中飄出的仙霞中有一縷血紅色仙霞,其光芒嬌豔赤紅,世人見後隻覺心中有無上敬畏,不覺朝其跪拜,此後更是越來越多血紅色仙霞飄出,整個大荒城中盡是紅霞。正當人們心中疑惑時,整個大世界宛如崩塌一般,顫栗不止,仿佛大世界也感到一種無盡的恐懼,突然隨著一聲規則之響,一隻虎爪破天而出探向大荒,古神末年真正的大戰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