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看見飛來的三朵青更是癡了一般:“真的是你,夢兒真的是你,青蓮決,好久未見到。”
吳夢兒看見冥王絲毫不躲閃,跟呆了一樣,心中突升起一絲莫名的擔憂,又揮一劍,將要飛至冥王的三朵青蓮便如同枯萎般,消失在夜裏了。
“你來這裏幹嘛?滾,老娘再不想看見你,好歹是堂堂冥王,跟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裏,難道是老的不會走道了麼?我記得你說走就走的本事強的很呀。”
冥王忽然間清醒了過來,看向吳夢兒,眼中千般情愫,歎了一聲道:“我想你還是那般恨我,我不想再如何解釋了,你說等苦海鐵樹結花便與我相見,我知道你是氣話,你這輩子也是不想見我,可是我還是去苦海等了三千年,鐵樹並未開花,鐵樹真的沒有開花,哎!”說到此處,冥王低下了頭,靜靜的站在那裏。
吳夢兒看向冥王,她知道那三千年,她也知道縱然開花她也不會去與他相見,可真到了此情此景,她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說不清道不明。
忽然,天空中刮起一陣颶風,也傳來一聲狂傲的滄桑之音:“冥王,許久不見,你還是那般英氣勃發呀,哈哈,有千年沒和你喝酒了,上次在苦海和你喝了一次,不夠盡興,今日來你有些麻煩,我也是來找你麻煩的,但要是你死不了,老夫就和你和一醉方休,要是你死了或是我死了,記著給彼此墳裏多埋些好酒呀!”
冥王聽見此聲傳來,大笑道:“原來是朱兄來了,今日無法與你痛飲,但有他日,一定如同朱兄所言,暢飲一番。”
一旁的小女孩聽到這聲,臉上露出不悅,也有隱隱的擔憂之色:“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蒼茫派豬頭一個呀,哈哈,聽說你和你那些弟子整天釣魚摸蝦,玩鳥鬥蟲的。一個活了幾萬年的老不死怎麼不知羞,建立個什麼鳥門派,做的什麼狗屁祖師。”
“哈哈,你說的是對了一個,我是與弟子釣魚摸蝦,玩鳥鬥蟲。但是老夫知羞的,你見人都叫老不死,雪女,你好像才是我們這裏麵活得最久的吧。整天還裝的跟個小孩似的,逮誰跟誰要糖人,下次老夫來了給你買上幾串。哈哈哈。”說話之人,便是蒼茫派掌門朱生榮,看著像個小老頭,瞧起來有些猥瑣,但卻有一股正氣,可能與其修煉的功法有關吧。
雪女一聽朱生榮這樣說,便登時兩眼通紅,小臉也氣的紅撲撲的,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上他兩口。
“朱兄此言差矣,雪女雖言語有過失,但一派之長確實也要有些樣子的。蒼茫派矗立於攬仙星係萬年,也是九天十地名門大派之一了,開山祖師豈能沒有些樣子。”說此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模樣之人,與他同時出現的還有一位貌美的中年婦女。中年美婦見到眾人微微點頭道:“冥王,夢兒姐,朱兄,雪女前輩,敏兒見過各位了。”
朱生榮見到兩位笑道;“原來是一道門的白掌門與朱夫人,有失遠迎哈哈哈。”中年男子朝著朱生榮抱了一拳,便瞧向冥王。
冥王看了一眼:“都來了吧,都是多年不見得故人了”說到此處又斜眼瞧了下吳夢兒,吳夢兒察覺到冥王的眼光後便扭過頭去。
“為何而來大家都明白,倘若在以前我能想到此物會使我女兒慘死,我也不會去爭它,但到如今,我女兒已經因它而死,我不能將它再交出來,你們都把道化出來吧,等會好知道拉著誰給我陪葬。”說完後冥王從懷裏掏出一盞九轉琉璃燈,與放在小女孩懷裏的那盞一模一樣,隻是仿佛少了一絲那盞的質樸之感。
眾人看見此燈眼中露出不同的神色。雪女仿佛恨不得下一刻便將此燈拿在手中。吳夢兒看向此燈卻並沒有多少波動,更多了一絲迷惘。朱生榮眼中露出好奇之色,一道門的白掌門與朱夫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莫名的流露出遺憾的神情。
雪女看著燈有些厲聲道:“今日這燈你現在就交與我,我定給你尋個好地方安葬,你若是不交,我就拿你的魂來煉我的番。”說罷雪女從戒指裏取出一張幡,此番看起來普普通通,並且破爛不堪,但據說雪女的修煉之道便證在此番上,雪女喜歡變小女孩模樣,實則自己已經活了數萬年之久,便將剛滿月的小女嬰尋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極陰時生的來煉此幡,百年一次,以保持自己的模樣。
朱生榮道:“冥王兄,我說過要與你喝酒,此話已然算數,我也需此物,並非我想要,是有人托我取此物,等會我和你先打,若是你贏了,我便走罷了,若是我贏了,便將此物帶走。”說完向著冥王抱了一拳。
白掌門將要張嘴,便猶豫了一下,揮了揮手與夫人向後退了百步,便不再管了。
冥王看向吳夢兒,低語說到;“我知道你不想要它,倘若你想要,我早便給你。今日無論結果如何,我願埋身於鐵樹之下,等鐵樹花開。”
冥王轉頭看向朱生榮:“朱兄,出手吧,你我雖杯酒結情,不及上古沈大能酒中豪情,但也算酒中知己,今日之酒,若有機會一定還上。”話音一落,冥王身上一股磅礴的氣勢騰起。身外的霧中房屋瓦舍,飛禽走獸更顯化的真實,便要脫離出來一樣。
朱生榮身上也騰起無盡之力,身後蒼茫大山顯化仿佛一個小世界一般籠罩著蒼穹,覆蓋在這微小的荒城之上。“冥王兄,有萬年沒和破天之境交過手了,上次是九天十地大亂之時與雪女交手,未分勝負,今日再來哈哈,輸了也算盡興。”
兩人剛要動手,一句微弱之音傳來,“若再有一次,你還是會和師姐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