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風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的他好像是真的自己一樣,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一個夢。之前的那個叫做鶯鶯的女孩,那個懷裏抱著珠子的嬰兒,以及夢裏的那個模糊的男人,那句句不明所以的話。他分不清那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他努力睜開眼睛,陽光刺的他眼睛生疼。他揉著眼睛坐起來,四周環顧了一下,確認自己是在自己的屋子裏。剛想站起來,突然覺得什麼東西從腿上滑了下去。
他俯身一看,竟然是昨晚那個女子,此時正躺在地上昏了過去。柳清風急忙去抱她起來,突然自己也是一個踉蹌。自己這腿早已麻木了,可能是昨晚被這女子壓了一宿。
緩了一會,柳清風將鶯鶯抱上床,看見鶯鶯嘴上全是鮮血,,就連衣服上也是鮮血。這下著實把他嚇壞了。趕緊搖著鶯鶯“快醒來呀,快醒來,你這怎麼回事嘛!”
柳清風心裏一驚將手指放在鶯鶯的鼻下,突然發現眼前這女子已經沒有呼吸。嚇得一下癱在那裏,嘴裏默念道:“你不是來害我的麼,怎麼你死了呀,這下我怎麼說得清,你倒是快醒來呀。”
柳清風突然想起來趕緊去打急救電話,便急忙到處翻找手機。一瞬間,他看見衣櫃上鏡子裏的自己。鏡子裏自己的眼角有著兩道血痕,柳清風又用力揉了揉眼睛盯著鏡子裏的自己。他確認沒看錯,鏡子裏的自己臉上兩道血痕清清楚楚。這下他又懵了,他努力的回憶昨晚的夢。那不隻是個夢,為何自己的眼角真的有兩道血痕。
“咳,咳。”兩聲清脆的咳嗽聲在柳清風身後響起,驚的柳清風轉過身去。他瞧見床上躺著的鶯鶯靠在牆上,正捂著胸口一臉蒼白的瞧著她。
“你個呆瓜,別看了,我不是鬼,我也以為我死了,你身體裏到底是什麼我都沒看清,就被一道神識擊中,幸虧最後神識收回,隻是警告我了一下。不然我真的死了。”鶯鶯艱難的說著。
隨後也顧不得柳清風驚詫的表情,手中浮現出星子,從裏麵取出一顆丹藥喂下,便打坐了起來。
柳清風就呆呆的看著他,他已經覺得自己的腦袋完全不夠用了,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了他他有生以來對於事理的認知。
他漸漸發現鶯鶯臉色慢慢的從蒼白變紅,嘴上和衣服上的鮮血也隨即蒸發。他不敢去打擾,連忙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而後把頭放在水管下狠狠地衝著。
他一直在回想著這一切,他想努力忘掉這一切,等會回去,那個女孩不在,等會回去還是昨天早上,他爸還坐在院子裏抽煙,他沒有考上大學,他一定會在屋子裏呆一天,他絕對不會遇見那個眼鏡男,他也不會好奇的去看哪個熱鬧。他努力安慰著自己,慢慢走回房間。
屋子還是那個屋子,什麼都沒有變,窗簾被拉開了,被子也被疊整齊了。他驚奇的發現,那個女孩不在,掐了掐臉,疼痛的感覺讓他興奮。哈哈哈,這是個夢!
“清風,下來吃飯。”母親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他第一次覺得是那麼悅耳動聽,便一步一跳的下了樓。
柳清風到了飯桌前格外高興,嘴裏還哼著小曲。母親端著飯走了過來,他滿臉開心的問道:“媽,爸去哪了?”
“你個小兔崽子,這麼大的事也不給家裏說一下,你爸媽又不是老迂腐。你爸去去裏屋換衣服去了,穿的那麼隨便怎麼好意思。”母親一臉樂意的看著柳清風。
“什麼事?我咋不知道。”柳清風,一臉疑惑的看著母親。
“你說什麼事?你小子啥時候膽子這麼大?你說我當初追你媽的時候膽子也沒這麼大,還學會先斬後奏,以後再和你算賬。現在這年輕人。”柳清風的父親從裏屋出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柳清風,嘴角還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柳清風更加糊塗了,這到底算是什麼事呀。
“叔叔,阿姨。做的什麼,好香呀。”一句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柳清風的耳朵裏。柳清風瞬間仿佛遇到最恐怖的事一樣呆呆的定在那裏。
“傻兒子,快給人姑娘讓個位子。”母親笑著催到。
“不用啦,清風,我還沒吃過飯裏。聞起來蠻香的嘛。”說話的人正是鶯鶯,說完便在了柳清風旁邊坐下了。
“姑娘還挺喜歡開玩笑的,一看就是個活潑的女孩。”母親一臉笑意的瞧著鶯鶯,仿佛要把她看個透。
隻見柳清風,張大了嘴瞧著鶯鶯,兩個手用力的捏著,指甲都快要嵌進肉裏。他隻想告訴自己這是個夢,這是他做過最恐怖的夢,快點醒來,快點醒來。
“好啦,一天傻乎乎的,也不給爸媽介紹介紹這姑娘誰呀?”
“啊?”柳清風呆呆的瞧著他母親,他一陣懵逼,怎麼介紹。我說她是鬼嗎?還是說她是仙女?、
“阿姨,我叫鶯鶯,鶯歌燕舞的鶯。”鶯鶯俏皮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