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急於拜師的柳成城完全食不甘味，但麵吸溜完了，火腿腸也吃了，鹵蛋也消滅光了，終於到了方便談話的品咖啡時間。
柳成城搓著手，低聲下氣地問：“忝於老師……不！忝於大師，請問我們應該從哪裏開始學？不如先叫我怎麼把那種劍召喚出來吧？”
對麵的忝於襄低頭看著咖啡：“學？你都不聽一聽我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就要學著學那的？就是武俠小說裏加入門派，總也得聽人講講師承，看看是名門正派還是邪魔歪道，才決定要不要加入吧？而且命格是非常高階的秘術，你還早著呢！”
柳成城有些失望：“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看你是好人，大師也是好人，要不是的話，早就殺我滅口了嘛！師承可以不用講了，但是……但是不會還有什麼複雜的儀式吧？歃血為盟或者納投名狀之類的？”
“儀式倒沒有什麼，但是為了對你負責，起碼得讓你知道一些基本情況吧？”
柳成城按捺住急性子，說：“應該的，那你講吧！長話短說，請一定要長話短說。”
忝於襄清了清嗓子，說道：“首先我要讓你看一本書，他的名字叫《往生書》，這是一切的根本。亙古以來，每一個古書宗都是從它開始的。”
“在哪？拿來吧！”柳成城伸手說道。
忝於襄一動也不動：“你閉上眼睛就行了。”
柳成城心裏泛著嘀咕，卻依言閉上了眼睛：“怎麼搞得跟小情侶送生日禮物似的？還閉著眼那麼神秘！好了親愛的，把結婚紀念日禮物給我吧！”
忝於襄的聲音卻低沉起來，他說：“不要說話！我要給你看的書在你心裏。”
“什麼！……”柳成城睜開了眼睛。
“把眼睛閉上！然後照我說的做，不然的話就算了！我回去告訴大師你不願意！”忝於襄嚴肅了起來。
“人家不懂嘛，那麼嚴肅幹什麼，你們真小氣，動不動就要撂挑子，一點耐心都沒有！我閉……”
柳成城又閉著眼，照著忝於襄所說的思考的步奏，慢慢陷入了沉沉的冥思。
“天為實，地為虛，古未來，今未至，你的眼前不是虛無，也不是黑暗……”忝於襄的聲音好像從四麵八方傳來。
過了五分鍾，他瞪大眼眼，搖頭驚歎道：“哇哦！這就是《往生書》？好他媽神奇啊！可是上麵的字我一個都看不懂？”
“現在你還不需要看懂他，隻要能看見它就行了。接下來，我要你明確回答我，你看見它了嗎？你相信它的存在嗎？”
“這不廢話……”他看見忝於襄嚴肅的表情，他連忙改口說，“我看見它了，我相信他是存在的！”
“那好！你看見了《往生書》，也相信它的存在，之前你有加入過什麼宗教嗎？”
“沒有。”
“甚好，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看見的這本《往生書》，是記載這個世界所有秘術的書，它的立場站在所有的芸芸眾生的角度上。所以首先，它是沒有宗教立場的，它所描述的魔王與哪個宗教的教義都不違背。所以，他是唯一一部全世界的宗教教徒都要學習的著作。”
“胡說！我表舅舅就是當和尚的，他怎麼從來沒有給我說過什麼人的思想裏都有本《往生書》？”
“你表舅舅不是沒學過，也不是不想讓你看，要解釋這個，這就要牽扯到一個概念了，它叫做言靈。”
忝於襄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言靈，特指一個宗教體係裏一定級別的精神體才有的能力，顧名思義就是他說什麼，什麼就靈驗。比如佛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那麼所有的佛就沒有一個的地位能僭越他。但是，他的這個言靈隻在佛教體係裏麵起作用，基督徒就不會覺得他最尊貴對不對？”
柳成城像個小學乖娃娃那樣點點頭：“這個很好理解嘛，印度教徒喝了恒河水不生病就是這個道理是不是？根據這個‘言靈’的規則，一定是濕婆她老人家在瑪法木錯湖裏洗鴛鴦浴的時候說過：我的洗澡水無論流到哪，你們喝了都不生病！從上而下的規定叫言靈，從下而上的靈驗不是就俗話時候的“信則有，不信則無”！”
忝於襄說：“機靈！就是這麼個道理！看來你學習不行，這方麵倒是蠻有悟性的嘛！而且，言靈的效力是從上往下覆蓋的。比如佛不能推翻佛祖的言靈，菩薩又不能推翻佛的言靈。而關於《往生書》，所有的教宗都有一個言靈，那就是信徒不能通過任何方式對本教信徒以外的任何人說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