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城跟著忝於襄往群山走去，呼吸很快就變得更加吃力了，他喘著大氣：“對、對哈！你說的他們、他們是誰啊？哎這地方海拔有多少啊？我怎麼走兩步路就累得不行了？”
“他們就是是古書宗注冊秘術師協會的人，所有的考核都是他們來做的，等一下見了他們，記得要打招呼！這裏海拔也不是太高，也就4000多一點吧！”
“4000多一點？”柳成城瞪大了眼說，“你也不問問我有沒有什麼心腦血管疾病，就帶我來這麼高的地方，你不怕我高原反應一命嗚呼了，我媽找你要人嗎？”
忝於襄沒理他，隻顧著帶他往前走，他一邊走目光還一邊逡巡著。走了好一會，他終於停下了腳步，指著前麵的草地對柳成城說：“你站到那裏麵去！”
柳成城見草地上有一個由白色原點組成的圓圈，直徑大概有三四米，他再定睛一看，那些圓點竟然都是碗口大的白色蘑菇。
“這些菌子可以吃嗎？”
忝於襄翻了個招牌白眼：“等你安全回來了再說吧，這些都是上好的口蘑。”
關於D級考核的流程，柳成城已經聽忝於襄說過很多次了，但現在他站在蘑菇圈裏，還是免不了有些慌張。
毫無征兆的，考核就開始了，蘑菇圈外的天地忽然變成一片絕對的黑暗，忝於襄他也看不見了。現在，隻有他站立著的這片圓形草地被一豎從正上方照下來的光線照亮。這光線比平時的太陽光要明亮得多，類似於舞台上的聚光燈。被這樣的光線照著，他渾身都不自在。
圈外的黑暗裏，忽然間閃現出了好幾十個小光柱，每個光柱下麵都站著一個人，他們都一動不動地把柳成城看著，臉上表情各異。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壯，但看著全是中國人。在他們腳下，那些被照亮的地麵情況五花八本，有水泥地麵，有新翻開的耕地，還有的濕漉漉好像是下過雨的天台，更有一個人穿著水褲站在齊腰深的水裏。
柳成城忽然想起了忝於襄的話，他手放在左胸，對著一大片光柱說：“《往生書》與你同在！”
那些人也陸續對他回禮，聲音雖然參差不齊，但都還說得比較響亮。
大家都打完了招呼，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年輕小夥子說：“你就是申請參加今天的全國注冊秘術師D級考核的人？請報上你的名字和師承來！”
柳成城立刻朗聲說：“我叫柳成城，我師從於伊維雅大師門下A級注冊秘術師忝於襄。”
“尊敬的協會考核委員會，我的問題完了，再見！”那個問話的小夥子說完這句話，對柳成城鞠了個躬，然後就消失了，他所處的那道光柱也隨即熄滅。
一個挽著菜籃子的頭巾大媽說：“柳成城，你見過《往生書》了，你可以給我講一下它的樣子嗎？”
柳成城說：“起初你看到它的時候，以為他隻是一頁牛皮紙，這張紙上麵有一些古怪的花紋，大概是一棵長滿圓圈的樹，樹根卻是幾支翅膀。它大概有、大概有豎放的A3打印紙那麼大的一張吧。不過當你把它翻過去，會發現它下麵還有一張紙，而下麵那張紙下麵還有，總之，要翻很久才能把它翻完。”
聽了柳成城的描述，那個大媽說她的問題問完了，然後連同光柱一齊消失。
接下來，一個少女請他簡單介紹一下秘術和秘術級別。
柳成城說：“秘術是神秘主義者使用的非物理、非化學的召喚工具，是通過體內《往生書》建立的通道把宇宙的能量通過咒文帶到這個世界的方法論的總稱。秘術的級別尊從普世分級製度，就是從高級到低級，一共分為S、A、B、C、D五個等級的級別評定辦法。而每個秘術除了有自己固定的秘術等級外，每個秘術根據秘術師自己的熟練度和與秘術的契合度，也能被發揮出不同的能量級，每個秘術的能量級同樣分為從S到D的五個等級。”
這個問題他回答完畢後，有不止一個的光柱熄滅了，忝於襄說過，熄燈離開的人都表示已經讚成他通過D級考核。當所有的光柱都熄滅，就表示他的考試獲得通過了。
然後一個中年男子問了他一個神秘主義史的入門問題、一個白發的男人問了他關於古書宗腦淵攻擊型法術的章程的問題，一個中年女人提出的，則是關於秘術間屬性相克的問題。
他都一一作出了比較完美的回答，畢竟現在是學霸了，這一點知識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每一個問題完之後，都有五、六個選擇離開，這些人大概都很忙。目前為止，光柱就隻剩下十多個了。柳成城知道，前期都是做理論考核，而真正的實戰考核還沒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