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忝於襄說,“現在是秘術界的和平年代,如果就這個樣子修行的的話,根本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進步。所以想要獲得更多的實戰經驗,不停有人前來殺你,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嗎?”
柳成城恍然大悟:“這樣是這樣啊!但是也太危險了吧?一個搞不好就送了命,多劃不來啊。”
“所以啊,沒有簽過契約的秘術師死了也沒有回來挑戰的資格啊,有風險才有回報嘛?這不像是一個詛咒,而更像是一份福利和保險。網遊你打過吧,就好像有一個係統給你不停地刷怪,而你又有複活的機會。”
“這樣說來,這還是個好東西了?那我可以可以也簽一個?”柳成城問。
忝於襄看著他,說:“所以我說你是個秘術狂熱份子,一聽說有這樣的事立馬就不管死活了,你確定贏得了每一個要來殺你的秘術師?”
“你說的對,是得考慮考慮,那照你說來,那些S級的秘術師不就都是些不死之身了嗎?”
“事實上,S級秘術師沒有可能獲得奪命鬼自來符,這個東西就是他們和冥界的大佬們協商出來,給有意升入S級的秘術師的優惠政策。”忝於襄說。
“那級別越高的秘術師豈不是越占便宜,比如你吧,假如我也簽了約,你死了就可以來殺我啊?很容易的。”柳成城說。
忝於襄冷笑道:“你以為冥界的大佬和S級大師們連這個都想不到?肯定是隻能向比自己高一級的秘術師挑戰才行嘛!”
“這樣設計還差不多,這樣一來,活著的人不容易死,死了的人又輕易活不過來,然而想活的人會拚命來挑戰,不想死的人又可以借此機會進行實戰,真是一箭多雕的方案。我看大師們都可以去當官了嘛,這麼會調動大家的積極性。”柳成城吐槽道。
“你以為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的那些人裏麵就沒有秘術師嗎?當官算什麼本事,有個國家的領導就是秘術師,可是他們也不過才A級。話說回來,這個契約的十年致死率還是在70%左右,說起來是十分危險的。所以,真正簽契約的人其實也不多,畢竟實戰能力再強,有些能力過不了關,成為S級秘術師還是難於登天。而且就算你活過來了,隻要你一天沒有通過S級考核,一天就還得麵對冥界那麼多磨刀霍霍的秘術師。你說這樣的日子,又有多少人願意過呢?聽說阿爾巴尼亞有一個B級秘術師已經死去活來過三十多次了,你說他痛不痛苦?”
柳成城聽完這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老忝於,你去過嗎?那個叫冥界的地方。”
忝於襄也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把充好氣的床墊費勁地塞進了帳篷裏,床墊放好後,他躺在帳篷裏說:“我沒有,但是、但是溫亦露她去過。”
柳成城也跑過去坐在床墊上,他心中充滿敬畏地看著正在湖邊淺水裏的溫亦露,她正用水球術把幾條小魚困在浮空的水球裏。
他怎麼也想象不到一個看上去如此弱不禁風的女子,是如何被殺死,在冥界渡過了怎樣的一段時光,最後又是怎麼樣殺回到世間的。
“她和所有伊維雅大師的弟子一樣,B級考核一通過就有了奪命鬼自來符,然後不久以後她就在任務中被一個錫克教的A級別秘術師給殺害了。後來,她又通過殺了那個秘術師而複活,那個時候她才十二歲。”
“哇!那她還真是夠厲害的。”柳成城說道。
“豈止是厲害,簡直是不可思議,據說那個A級的秘術師身負奪命鬼自來符已經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被哪個B級秘術師還魂打敗過。”忝於襄說。
“那冥界裏是什麼樣子,人在裏麵會怎麼樣,你有問過她嗎?”
“我……我沒有問過,你要是那麼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問她好了。”
很快,他們的營地就建設完成了,他們三人在忝於襄的這個隱居秘境瘋玩了一天。上午,他們去爬山爬樹,用手指彈冰粒打鳥,回來後在湖裏遊泳兼洗澡,吃過了午飯,他們開始在草地上開始切磋秘術。
第一場,是柳成城對忝於襄,因為忝於襄級別太高,按江湖規矩,忝於襄讓柳成城攻擊他三次。柳成城分別用最拿手的寒冰環、火球術和新學的無極動地網對忝於襄進行了攻擊,但都輕易的被他化解了。然後忝於襄用一個讓草地上的草瘋長的秘術把柳成城牢牢捆在了地上,逼得他隻能認輸。
第二場是柳成城對溫亦露,可能是不太熟的關係,溫亦露發招比忝於襄溫柔多了,她甚至讓柳成城用定身術給定住了幾秒,最後才用瞳擊術打得柳成城滿地亂竄地結束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