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爾果斯見忝於襄如此義正言辭,一時也想不到更多反駁他的理由,他腦筋一轉,避而不正麵回答他的詰問,而是輕描淡寫地說:“我也並沒有說不會尊重大師的安排,隻是我奧澤林卡是古書宗非常重要的關城,我們每個人對它的未來都有一份責任,如果大師指定的繼承者是那麼回事那就罷了,如果他要一意孤行,把淩城虎符交給什麼品行不端的人,我想也是不能服眾的。”
站在他那邊的人紛紛鼓掌叫好,都說“說得好!”
忝於襄說:“大師身為“S”級秘術師和古書宗十大長老之一,更是秘術界四大高手之一。他年歲雖高,但腦淵之高遠幽深,已經到了一般人不可以窺察的境地。他的決定,自然是正確的!我奧澤林卡在他的帶領下,一無門派之規製,二無行會之掣肘,對於徒眾來說嘛,向來是來去自由。如果有朝一日伊維雅大師將奧澤林卡交給我們這一代人中的哪一個,自然都有他十足的道理。那些看不慣或者不服氣的人,大可以一走了之。要知道,奧澤林卡千百年來隻有人趨之若鶩,從來不求哪個不要走!”、
李蕭桐說:“師哥所言極是,奧澤林卡的每一屆執掌都因上一屆執掌的言靈而正權,空空大師說交給哪個就交給哪個,妄人的妄言,也是可以改變的麼?”
蘇木冷笑道:“看來忝於師兄還沒有當上城主,就準備要清理門戶了,趕我們這些對他有不同意見的人走路了嗎?這樣的城主,可以服眾嗎?”
他那邊一個人指著忝於襄說:“這個人平時就高傲無比,一向的目中無人,仗著大師對他有些偏愛,可能他覺得自己穩坐這座床了吧!”
溫亦露上前一步,用手叉著腰大吼了一聲:“帕爾瑪,你放你娘的屁!你不要望了自己上次被困在鐵瓦殿,是誰去救的你!”
對方被她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再說話,而鐵瓦殿的事他本也受了忝於襄極大恩情。
柳成城見他們說得熱鬧,自己完全沒有置喙的餘地,就抬起頭來看拿些五顏六色的帷幔、華蓋和蓮葉形狀的彩繡。
溫亦露見帕爾瑪啞了火,繼續說道:“大師為人向來是非分明就事論事,你們這些狗屁娃兒抽煙喝酒打牌又不喜歡修行,他老人家自然是不喜歡的。忝於師哥自小就名列徒眾的前茅,也從來不跟壞孩子廝混,而且年紀輕輕就成為了A級秘術師,你們幾個B級多少年了?簡直用喪家之犬來形容你們絲毫不為過,還好意思在這裏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溫亦露本來嗓子就尖,現在又如此大聲的責罵,一時間大殿內的每個人都覺得耳朵受不了。
那個帕爾瑪嘴巴動了幾動,卻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他趕緊躲到了後麵去。
倒是蘇木爾果斯不太吃溫亦露這一套,他陰側側地說:“露露,我們一同長大,情同兄妹,你當真就完全站在他那邊,對我就這麼不客氣嗎?”
“蘇木!”溫亦露降低了嗓門,語重心長地說,“不是我站在誰那一邊的問題,你們今天的行為確實太過分了,而且,門外麵的綠月教是怎麼回事?你是知道綠月教的教義的,他們恨不得鏟除所有不信他們那個教的異教徒。你把他們招來,是要裏應外合對付大師嗎?”
“你說外麵那些?他們隻不過是聞訊趕來,怕我吃虧的朋友而已。”
蘇木爾果斯見溫亦露提起依哈麥德等人,隻得強詞奪理道。
李蕭桐卻說:“你這話怕是有點太不講道理了吧,我們奧澤林卡千百年來從來沒有哪個外人在阻隔結界布置後再踏入奧澤林卡的,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今天是你對大師發難,要不是忝於襄回來的話,我們隻怕都被你給料理了。接著就是小仁清,今天要不是他堅守大門的話,綠月教的人說不定都把這個大殿給點起來了!”
忝於襄說:“剛才在外麵,綠月教已經對我們動手了,他們還美其名曰是來幫大師的。我看你們想的無非就是利用綠月教來威脅大師,好將城主之位傳給你吧?我沒猜錯的話,大師要是不答應,你們就要放綠月教的人進來,是嗎?”
蘇木一行人原本的計劃被他說中,一個個立刻顯得慌慌張張的。見他們是這個樣子,大廳裏其他徒眾頓時炸開了鍋,有人已經罵了起來。
“不是、不是你說的那樣。”蘇木還在狡辯。
“不是那樣的話,你現在可以請他們走了,反正你我都承認,沒人會對大師不利,對吧?”,忝於襄狡黠地說。
“不行!我是怕你們對我不利,我的朋友不能走!”
蘇木態度也很蠻橫。
忝於襄轉身對徒眾說:“各位兄弟姐妹,我們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無父無母的孤兒,如果不是伊維雅大師收養我們的話,我們這裏很多人都會凍餓而死,要麼就是流落街頭,過得連豬狗都不如。大師不僅收養了我們,還讓我們吃好的穿好的,給我們書念,教我們秘術。可以說,我們都是他的孩子。奧澤林卡是宗教協會數百年前就交給我們古書宗了的,而我們古書宗認定的奧澤林卡主人最近七八十年一直是伊維雅大師。今天,有人要枉顧他老人家的意思,放綠月教的人進來,你們說,我們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