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國才是奉天大陸的第一強國,此次龍騰使臣拜訪,他也是猜到了是為退婚而來,因此才在龍騰太子開口前就讓一眾公主出來漏個臉,沒準哪個就被看上了。
無論是為了昭陽國的顏麵,還是為了國家在大陸上的立足,這婚,都是萬萬退不得的。龍騰國的太子妃,必須是昭陽國的公主。
澹台斐傲沒想到龍軒珩就這麼一點情麵都不留的就給說出來了。便往左下方瞧瞧施了個眼色。
龍軒珩把這一小動作盡收眼底,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坐在澹台斐傲左下方的少女站了起來,一身的綾羅綢緞,腰間環珮玲玎。拿起桌上的一壺酒,蓮步輕移,走到龍軒珩的邊上。
纖細白如凝脂的手扶著鑲著翡翠的金壺,微微低頭,將龍軒珩半空的酒杯斟滿,發釵微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附和著女子宛若黃鸝的嗓音,“太子殿下,溪湄仰慕您許久,卻奈何不能相見,今日有緣得以看見殿下,溪湄敬你一杯。”
澹台斐傲笑著向龍軒珩說道,“這是我的第五位女兒,澹台溪湄。”
龍軒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穩穩的放下酒杯,一手隨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帶著紫玉扳指的手指有節奏的叩敲。
“昭陽國的五公主…”龍軒珩微微思索,“本宮有所耳聞,是…奉天大陸排名第三的美女。昭陽皇生了個好女兒啊!”
澹台斐傲一聽,臉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菊花,連帶著澹台溪湄臉色也緋紅緋紅的,“太子謬讚了。溪湄不過是比一眾姐妹出色了些罷了。還擔不起‘大陸第三美女’的稱號。”
澹台斐傲揮了揮手,澹台溪湄乖巧的福了福身退下了。
“龍太子,不知小女溪湄…您可中意否?”
龍軒珩張開口,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一聲十萬火急還帶有點火燒屁股的號叫從樹叢裏傳來。然後,他看見一個全身掛滿青青的長草,且身上有些灰不溜秋的人從樹叢後摔出來。
那人身上穿著的,應該,是一身紅色的宮裙,龍軒珩隻能用‘應該’來形容,因為那條紅色的宮裙此刻就像剛從草灰裏漂過一樣,不僅灰,而且還掛滿了草。而那人的臉,恕他眼拙,黑成這樣,請問這人是剛從挖煤坑裏出來的嗎?還有那人的頭發,這讓他不得不聯想到在田裏專門拔草的農民伯伯。
“不好啦!不好啦!”那人一邊大喊大叫一邊從樹叢裏擠出來。
澹台斐傲聽見這聲音,徹底怒了,擦,她還有完沒完,今天早上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比如說……他派人放的老鼠藥。
“澹台堇殷,你這副模樣,瘋瘋癲癲,衣衫不整,成何體統,簡直丟盡了朕的顏麵。來人,把這個逆女給我拖下去!”澹台斐傲覺得自己的口水都快飛到三尺高了。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別國的使臣還有太子都在這裏,她怎麼盡幹些丟人的事。
因為先前的事情,兩位公主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他好說歹說,龍軒珩才不追究,這澹台堇殷到底想要怎樣?
“父皇且慢!”堇殷急急高呼一聲,“稟告父皇,兒臣的窩剛給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