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江明宏略略放鬆的是,對方這一段時間還沒有表現出馬上要行動的意思,還有時間去準備。這種看不見的戰爭每天都在上演著,不過遠離平常人的生活罷了。其激烈程度完全不下於正麵戰場,因此他一點不敢大意,畢竟這次有可能發生衝突的兩方均是根基深厚,遠不是可以正麵敵對的,隻要不危及到博士的生命,他們會付出多少代價,並不是江明宏關心的重點。
博士所在進行的研究,如果獲得了成功,無疑是扼住了人類的咽喉,到那個時候一定有更多的事情發生,世界會因此變得更美好,還是更加混亂,一切還是一個未知數,江明宏看著變得陰沉的天空,心頭湧上了一陣說不出的感覺。
“現在的情況如何,實驗體有沒有渡過適應期,腦電波圖有沒有新的變化?”薛雲楚這是今天第7次詢問觀察室助手。
“還是不行,”助手搖了搖頭,“雖然今天實驗體一度有清醒的跡象,但最後還是重新陷入昏迷,意識繼續處於混亂之中。有一個可能便是實驗體的潛意識與新的軀體神經衝動之間發生了劇烈衝突,腦電波經常出現異常。按照目前的情況判斷,這個實驗體會有很大可能無法醒來。”這種情況倒不難理解,一個身體突然換了一個新的司令部,發生指揮上的混亂幾乎是必然的,如何解決這個情況正是下一步測試要做的。
“看來還是需要一些特別的藥物來抑製雙方的衝突,”薛雲楚摸著下巴,自然自語說道,“普通的中樞神經抑製劑已經起不到太多作用,需要做進一步的強化處理。”
這個情況還是需要集中討論才行,這些人類的思想意識太過複雜,其實造成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應該是實驗體接受手術時的精神已經非常模糊,被病痛折磨得極度虛弱和疲憊,腦電波相當微弱,想要壓服新的軀體未免力不從心。如果那具軀體不是同源的話,連生理存活也無法做到。
假如使用一個精神堅強、腦電波強烈的實驗體,其效果會好上許多。最起碼可以清醒過來,即便不能很快適應新的身體。
看來每個實驗體在進行手術之前,還得經過一番精神訓練才行,薛雲楚大體想好了解決的步驟。
下午,地下秘密會議室。
這裏在座的均是這項技術的知情人,各個科目的專家和研究員。薛雲楚將這次手術的整體情況作了一個簡要地說明,詳細的資料早已發到他們手中。
“實驗對象在接受手術後,大腦沒有任何器質性損傷,遲遲不能清醒的原因有可能是腦電波強度不夠,無法適應新的身體。但是數據還相當缺乏,要驗證這個結論還需要更多的實驗才行。”薛雲楚下了一個定論。
“這麼說要換個不同的手術對象,來看不同的結果?”一個年紀很大的專家扶了扶眼鏡。
“沒錯,現在要考慮的是應該選取哪個實驗體能出現最明顯的對比結果,這裏有其餘11份克隆體原型的資料,你們討論一下。”薛雲楚將資料傳送到每個人的終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