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清醒之後,很快便得知了自己的處境,薛雲楚沒有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們。隻是說,他們和他一樣都被綁架了,想要活命,便要為綁架者工作,就這麼簡單。既然領頭的博士都不得不屈服,他們也不會逞強,反正從事的也不是什麼見光的工作,這輩子能不能看到承認還是個未知數。當然,對家人的擔心是有的,但在幾年前他們從事這項研究的時候,就知道家人在幾年之內都不會得到真實情況。現在隻能希望原來的老板理智一點,為難他們的家人對事情毫無幫助。他們畢竟是被動的一方,沒有任何理由讓家人因此受到牽累。
看守的很嚴,雖然手腳都得到了自由,但麵對這些孔武有力的大漢,他們可沒有絲毫勇氣作出逃脫的舉動來。對方既然能從那個防守嚴密的地方把他們綁走,他們能逃去的地方實在有限,逃脫的可能性基本為零。更不用說,荒郊野外,缺少食物和飲水就足以要了命。現在隻能老實的聽從對方的吩咐,既然他們費了如此大的力氣,肯定不會要他們的性命,這是唯一可以真正確認的信息。
車隊靜靜地停在路旁,所有的車還是窗戶緊閉。除非遭受重武器比如火箭彈的攻擊,普通子彈是不可能傷到車裏的人。
而四周戒備的警衛則個個打起了精神,雖然也都是荷槍實彈,穿著防彈衣,戴著鋼盔,但這不意味著流彈一定不會取走你的命。
“有情況,”一名警衛在對講機裏報告道,“前方好像跑來一個人。黑人,身高在1.7米左右,是否要將對方擊斃?”這裏殺人是很平常的,隻要按上正當防衛的名義就行。而且在戰鬥區域,誤傷也很正常,這是他們不靠近雙方交火區域的一個原因。
似乎感到眼前的持槍人員不懷好意,那名黑人兄弟高舉著雙手,用白生不熟的英文大叫著“Helpme”,估計他也來不及想什麼語境的問題,總之對方不開槍就行。
“我是自由戰士,請幫幫我。”跑到近處,似乎看到裏麵有幾個黑人同胞,他轉成了當地土語開始解釋。意思不大明確,但翻譯給江明宏聽得大體就是這個。
“救下他,”薛雲楚睜開了眼睛,在腦波通訊裏對江明宏說道。
“把他帶到最後麵一輛車上去。注意把地上的血跡清理一下。”江明宏隻是給可能前來追捕的政府軍一個理由而已,如何應付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看到對方把槍口稍稍偏離了一下,那人才鬆了口氣,還是高舉著雙手,表示自己沒有任何敵意,讓人搜過身後,登上了最後一輛吉普。同時幾名人員用地上的浮土將血跡掩蓋了一下,在他來的方向上中途製造出一個竄入山林的假象。當然如果真的調查的話,破綻很多,不過這裏的人情他們很熟,隻要給頭領一些錢,若那人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基本上沒人再去過問,就當成漏網來辦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