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倫特雖有些不舍現在的麵孔,但他畢竟理智的多,先不說這個和自己年輕時一模一樣的臉,馬上就能讓那些人產生懷疑,再者編造一個合理的身份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為不能放著以前那些大量的產業不管,否則沒有繼承人的情況下,等於捐獻給了社會,即便偽造成私生子也隻能繼承一部分而已,大部分還是要損失掉。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我就按博士的吩咐去做,整容手術需要花多長時間?”葛朗倫特接著問道。
“時間不會很久,不過考慮到皮膚衰老劑的工作過程,最短也得要24小時,不過皮膚的表麵衰老不會影響內髒器官等其他功能。事實上如果你能保證一直單身的話,隻需要在裸露的麵目和手足等地方使用就可以了。不過這並不安全,還是做全身催化。當然,即便做完整容手術,你還是要謹慎行事,不能去公共醫院檢查身體,還要注意人身安全。這些問題,你應該能夠想得到。”薛雲楚不厭其煩地給他講道。
看來隻能如此,年輕時的青春外表隻能趁現在多看一會了,葛朗倫特有些自戀地看著自己身體,也不在意現在還是裸體的狀態。因為他明白,眼前的這位博士,肯定和以前那位差不多,看人的身體和看一匹馬的沒有什麼差別。
“整容手術兩天後開始,你這兩天就在隔壁房間休息,一會有人來為你服務。”薛雲楚說完後,便離開這個變得自戀的老頭,自己走出了手術室。
想想剛才他的表現,自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前後失態的時間也不長,這應該與他是雄性有一些關係,如果按照這個文明的概念,更加重視青春的雌性,恐怕沒有幾個星期,是不可能適應現在的處境。薛雲楚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剛剛的手術花費了很長時間,因為要做到萬無一失,這畢竟是在人類身上做的第一個正式的長生手術。或者此時他會把自己看成上帝吧。
“老家夥高興壞了罷,這次手術後,不用裝什麼芯片,他以後也會死心塌地跟著我們幹。”江明宏通過腦波聯係聽到這個消息後,有些得意地說道。
“差不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做了一些措施的。等他回去後,你的工作就好辦多了,畢竟他還是一個正統的美國人,和你的身份大有不同,許多事情會容易辦。隻不過要處理好那個秘密機構的問題。我想他們不會輕易放棄葛朗倫特這個線索,即便他們抓不到你的把柄,也會緊緊盯住你們兩人。”薛雲楚提醒了他一下,免得他忽略這個問題。
“這還真是頭疼,總不能讓我們輕輕鬆鬆地幹活。不過我還是會忍下去的。差不多得等到我們計劃初步見效之後,才能改變目前一直被動的局麵?”江明宏問了一句。
“沒錯,現在的國際法律還不可能限製住他們的行動,我們隻能在暗處,使用合法的手段慢慢達成自己的計劃。這和國家的崛起,很類似,春秋吳越之爭,越國用了二十餘年,你有空還是要多看看曆史的。”薛雲楚舉了一個曆史例子。
“古代曆史理解起來還不成問題,不過現在的國家形勢,我卻很難看懂,專家預測各有道理,換到自己思考,卻不知道該聽哪個的才合適。”江明宏聽到國家這個詞,便提了一個經常困擾他的問題。
“這個問題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隻要掌握了所有相關情報,那麼國際形勢自然一目了然,這是最高也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法,當然在很長時間內是不可能做到的。另外一個,你便要把握住每個相關國家的基本利益,不要管他們放什麼煙霧,發表什麼言論,最後的行動總是要圍繞本國利益來籌劃的。當然一些仆從國的行為可能會表現得古怪一些,那個可以放在次要的考慮因素上。當然由於各國決策層不同,很有可能他們的決策有時會偏離本國利益,這裏麵有個人因素,也要考慮進去。”薛雲楚給了他一個最普通的建議,這方麵的能力基本上就是要靠個人豐富的經驗,才能在一些時候判斷準確,現在的江明宏還遠遠沒有這個能力。自己沒有足夠的情報的話,也不能計算出各國下步要幹些什麼,這些人類老是做一些古怪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於人本身的欲望在互相糾纏,導致明明看見正確的道路,他們就是不往那個方向走。這是很難估算的偏移量。最簡單的,比如環境問題,人人都知道汙染環境等於斷絕後路,但有些人就是繼續汙染下去。
“哦?”江明宏似懂非懂地發了一個音。
沒辦法,誰讓他早年教育沒有跟上,思維方式基本上已經定型,自己即便改造了他的大腦,也不過是提高一些硬性上的能力,比如複雜的計算能力之類的。聽到江明宏的回訊,薛雲楚想到一個諺語可以最恰當地形容他:爛泥糊不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