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此情景大驚,也不敢直接用兵器攻擊,紛紛催動體內的玄冥攻向十字架。十字架受到攻擊,來勢有增無減,火焰還在不斷變大。眾人絕望,這時,侯寶通三人大喝一聲“疾”,分裂的幻影突然合成一把白色巨劍,伴著無比的威勢衝了過來,十字架和巨劍半路相逢,激蕩出電石火花,兩股能量接觸的地方形成一股漩渦,將附近的殘葉枯草卷了進去。
一白一紅兩股能量在半空中僵持,互不相讓。火焰獅大吼一聲,雙足震地,以它前腿為起點,地麵裂出一道細長的裂縫,直推侯寶通三人所在,地麵所過之處,湧出熾熱的岩漿,地麵上的草在岩漿中燒得一點灰燼也沒有。
侯寶通三人到底是名門後起之秀,雖慌不亂,足下發力高高躍起,躲過火焰獅的一擊。人在半空的三人也不閑著,運起體內的玄冥,一起斬向火焰獅,三道蘊含玄冥功力的劍氣直*火焰獅。火焰獅傲然不懼,憑借強橫的身體,接下三人的一擊。饒是三人倉促的一擊,其威力也不容小覷,火焰獅頓時被大力擊中後退幾步,圍繞周身的火牆頓時被破去。
韓堂看準時機,握緊手中的斬魂劍奮力一擊,猝不及防的火焰獅硬生生的接了韓堂的一擊。若是平時火焰獅並不在乎,可護身火牆被破,身體直接接觸到斬魂劍本身的重擊,劍本身的攻擊力可不是普通劍氣所能比擬的,頓時身上留下一道一寸左右的劍傷。
斬魂劍隔劍傳來一股高溫,韓堂急忙帶劍倒飛而回,但握著劍的手依然被高溫灼傷。
火焰獅受到重擊,勃然大怒,怒吼著向著韓堂衝來,韓堂一看若是被這巨獸撞上,還不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他可不會坐著等死,禦起斬魂劍飛奔跑去,火焰獅自上次妖獸大戰之後還從未受傷,不想竟被眼前這不起眼的年輕人偷襲,心中著實憤怒,也不管其他人,追著韓堂不放。好在火焰獅雖然道行高深,似乎還不會飛,否則,就是韓堂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半空中的一白一紅兩股能量還在僵持,但是火焰十字架已然搖搖欲墜,反觀白色巨劍,雖然體積小了不少,但是光彩依舊,勝負已然分出。
在空中逃命的韓堂,時左時右,不斷變換著方向,試圖躲避火焰獅的攻擊,但是火焰獅身手靈敏異常,無論韓堂如何逃,火焰獅總能隨機應變,反而韓堂有幾次差點被火焰獅噴出的火球擊中。此時的韓堂真如熱鍋上的螞蟻,火燒屁股的感覺,正在慌不擇路逃跑的韓堂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一聲“向巨劍旁跑!”韓堂眼神急速掃過空中的巨劍,果然見到十字架已成頹然之勢,慌亂中的他也顧不得其他,方向一轉,向著巨劍飛去,火焰獅緊隨其後,飛奔而去。
“轟”巨劍透過十字架,恰巧韓堂趕到,他猛的將身子往上拔高幾分,巨劍斜著他的身子飛向身後的火焰獅。火焰獅猛然駐足,強大的慣性仍推著它的身體向前滑行。
“轟”光華一散,一股強大的氣流將眾人向後推了幾步。
赤色的火球到處飛落,漫天的火花伴著下落的雨滴在空中綻放,如同絢麗的煙花,熾熱的火球落在參天古樹上,卻無聲無息的熄滅了。
韓堂落在地上,注視著眼前不可思議的場景,爆炸的餘威還沒消除,燃燒的烈火中,一隻燃燒的巨獸赫然襲來,它的胸口被洞穿,傷口流淌著滾滾岩漿,身上散發著怒不可遏的憤怒,正是重傷之下的火焰獅。猝不及防的韓堂,心道一聲:“完了!”這時他的腦海中閃過青銅方盾的影子,火焰獅已然欺身而至。
生死之間,火與光迸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眾人不覺白光一閃,紛紛閉上眼睛,韓堂隻覺身子一陣空虛,整個身子輕飄飄的向遠處飄去,疲倦使他慢慢的閉上雙眼,可是他卻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切,文德的憤怒,若雪的悲傷,還有母親站在父親的身邊正向他招手,他想要跑過去,卻發現他們轉身消失了,接著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睜開雙眼的眾人,先是一愣,便看到火焰獅倒在地上,胸口處不斷流出岩漿,眼睛依然睜著,卻沒有一絲光彩,已然死了。再遠處,韓堂靜靜的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若雪大叫一聲,衝了過去,反應過來的眾人緊隨其後。
若雪抓著韓堂的手,輕輕的摩挲,一滴淚水順著她白皙的臉龐輕輕滴落在韓堂的臉上,雨依舊下著,漫天的雨水衝刷著韓堂傷痕累累的身體。
羅明昊盯著躺在地上的韓堂,臉上泛起一股殺意,他的心中充滿了仇恨,不覺走了過去,侯寶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來吧。”羅明昊一個激靈,從憤怒中醒來,還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韓堂身上,並未發現他的異常。羅明昊深吸一口氣,卻發現有人盯著自己,猛然回頭,隻看到樊無邪正將視線移開。羅明昊心裏犯嘀咕,剛才的事情他不會發現了吧?他搖了搖頭,現在不管這些了。
侯寶通食指和中指搭在韓堂的手腕處,不禁皺起眉頭,文德關切的問道:“侯師兄,韓師弟…”侯寶通做出噤聲的手勢,接下的話文德便沒有說下去。
侯寶通放下韓堂的手,站起身來道:“韓師弟,傷勢很嚴重,經脈盡斷,體內真氣無法歸聚丹田,到處遊蕩,長此以往怕是真氣爆裂。”聽聞如此眾人一驚,侯寶通繼續道:“不過,韓師弟受到火焰獅臨死前全力一擊,竟還能存活下來,而且,他雖然筋脈盡斷,但是心跳卻強勁有力。最讓我驚訝的是,他的經脈似與常人不同,雖然表麵斷了,但是卻還有極其微弱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