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換上一襲白色長衣,坐在窗邊看著夜空中的寒星,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吱”門開了,若雪沒有回頭。
“哼!你還在想著那臭小子?”羅明昊憤怒的說。
若雪冷笑一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若雪依舊沒有回頭。
羅明昊大怒:“你們之間根本不可能,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若雪回過頭,美眸神色一黯,道:“隻要我心中有他就好,其他我不奢求。”羅明昊怒火中燒,氣的臉都紫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屋子裏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一輪半月掛在天空,寒星點點,清風徐徐。一陣短促的鳥鳴在空中響起,一隻七彩的飛鳥劃過夜空,落在一間房屋窗口。那七彩的鳥,尾巴比身子還要長,翅膀展開似乎是現在的兩倍,眼睛烏黑,正滴流的轉著,觀察這四周的動靜。
樊無邪伸手抓住那鳥,將一張剛寫好的的紙放進一細小的中空竹筒內,便將竹筒綁在那鳥腿上,打開窗戶,見四下無人,將那七彩的鳥放飛。
他身後站著一人,背後有一把和他一樣的短刀,見他將鳥放飛,便問道:“師兄,靈劍峰真會攻打妖獸?”樊無邪道:“那自然不會錯,雖然玄夜現在沒說,我想晚宴他會讓我們帶書信回去,聯合三派攻打妖獸。所以,我提前將事情告知師父,讓他有所準備。”他背後的男子點了點頭。
那名男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樊無邪抬手阻止。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樊師兄,我師父請你們到大殿用飯。”
樊無邪道:“麻煩師弟轉告玄夜師伯,我們這就到。”門外的道童應了一聲,便走了。
夜色漸濃,靈劍峰大殿之上,卻洋溢這歡快的氣氛。此時大殿之上,除了玄夜以外,還有十人,這十人便是此前探尋魔蹤剩餘之人。
若雪掃了一眼,大殿,有些失望,羅明昊有些憤怒,卻不好多說什麼。他們的表情都在樊無邪眼中,樊無邪臉色閃過一絲冷笑,站起身來,恭敬的道:“敢問師伯,為什麼不見韓堂師弟?”
他這話一出,大殿之上的眾人紛紛看向玄夜,玄夜道微微一笑道:“今日我派弟子前去靜竹軒,聽弟子回報說,韓堂已經閉關了,今日便來不了了。”
若雪聽聞,臉上露出失望之色,而坐在一旁的羅明昊卻顯出一副高興的神色。
樊無邪道:“如此倒是可惜了。與韓師弟幾天相處,我們很是合得來,本想今日一聚,不想卻落空了。”
玄夜笑著說:“你們年輕人以後有的是機會相見,到不必如此傷感。”樊無邪笑著點點頭,眼神卻不經意間看向羅明昊和若雪。
酒過三巡,玄夜站起身來,道:“各位師侄,你們以後是我正道的中流砥柱,發揚我正道的精神,除魔衛道是爾等的重任。可眼下魔教複出,妖獸又突然出現。我正道和天下安危正受到威脅,所以,老夫代表天下正道發誓必將魔教和妖獸鏟除殆盡。”
眾人舉起酒杯,慷慨激昂道:“除魔衛道,義不容辭。”
玄夜滿意的看著眾人表現道:“我靈劍峰和碧雲門、穹頂閣向來同進同退。我先有兩封書信,希望樊師侄和羅師侄交予你們掌門手掌。他們看到書信自會明白的意思。”
樊無邪和羅明昊接過玄夜手中的信,道:“師伯放心,我們定會交到掌門手中。”
玄夜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座位,背刀男子,眼裏充滿敬意的看向樊無邪。
這頓飯,直到很晚才結束。玄夜有些醉了,站起身歎了口氣道:“哎,看來真的老了,幾杯酒就醉了。你們繼續,老夫失陪了。”說著他搖搖晃晃的向著後廳走去,侯寶通上前扶著他,玄夜在侯寶通的攙扶下走了下去。眾人站起身來,恭敬的目送玄夜離開。
轉過大殿屏障,玄夜掙開了侯寶通的手,眼裏的醉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炯炯有神地澄清目光。
侯寶通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跟在玄夜後麵。玄夜冷哼了一聲道:“樊無邪這人不簡單,以後是你最大的勁敵,你要多防著他點。”侯寶通恭敬的道:“多謝師父教誨,弟子一定銘記於心。”
玄夜點了點頭道:“嗯,行了。你回去吧,怎麼說著也是我們靈劍峰,終要有人在,免得別人說我靈劍峰不懂禮貌,你去陪陪他們吧。”侯寶通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第二天,陽光初升,樊無邪便早早的前來和玄夜告辭,侯寶通不好意思的說:“恩師不勝酒量,昨日多飲幾杯,還未醒來。”樊無邪淡淡一笑,也不生氣,道:“如此,倒是我們小輩的不是了,害的師伯酒醉,有勞侯師兄帶我們向師伯賠罪。”侯寶通笑道:“樊師兄嚴重了。師父他老人家也是高興,怎會怪罪。”兩人又寒暄幾句,樊無邪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