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互瞪著眼僵持在那，她從始至終平靜的表情目光讓我尷尬。
指尖微微的清涼感讓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手指不知什麼時候觸到水麵，小股血跡漂絲散流水中，變成這唯美畫麵上的汙跡。
我迅速撇頭縮回手說：“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我不知道你在這洗澡。”
說完倉惶起身離開岸邊，同時身後清月喊：“你身上沾了血，下來洗下吧！”
踏出幾步立足僵持石間，腳下青石上放著小堆獸皮，那是清月身上的。
兩個聲音腦海中響起，“反正都要清理，在哪都一樣，她都這麼說了，我一大男人怕什麼！”
另一個聲音：“不能這樣，我已經有兩愛妻了。”
“我身上有血汙，會把這片淨水弄髒的，就去那邊洗吧！”我說。
清月：“不怕的，我可以幫你洗背。”
我回過頭，她的身軀再次展露在視線中，瞬間有種血脈噴張的感覺，尬笑說：“我身上的血跡不能玷汙了現在純潔的你。”
留下她滿臉疑惑，我轉頭繼續離開，在清池泄水口停下，魂不守舍清理自己。
清楚自己裏麵穿的棉麻衣物，沾血後很清洗，所以把血放得差不多了才抗回來，未流淌盡的血水也隻是染了一些在皮甲，沒有浸在裏麵。
上麵波紋漣漪，忍不住會不時偷偷去瞄一眼，但這個位置在不能看到水下美景。
清月到沒那麼多想法，直接麵朝這邊，很自然做著她在做的事，卻更把我顯得像情竇未開的乳臭小孩。
不知幾次抬頭後，那激起漣漪的中心已不見清月身影。
慌神之時，身後她聲音響起：“族長，要我幫你麼？”
我拎著皮甲站起轉身，她頭發披肩站身後，發絲間的水分聚流到發尖，在光照下形成一顆顆閃爍的水珠，柳眉秀目，頗有出水芙蓉的感覺。
我振振神，拿出一副族長該有的樣子，作輕鬆狀說：“不用，洗好了！我們收拾下回去吧！”
清月：“這的水很舒服，你不想下去洗下麼？”
我在她麵前停下，看了眼離地麵越來越近的夕日，繼續邊走邊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出來沒和其他人說過，回去晚了他們該擔心的，就回去在洗吧！”
她輕輕點頭，收攏頭發擠落聚起的水珠後跟上來。
回到村落，木棚間已經燃起幾堆篝火，一人影跑出來，我認出那是祁羽。
他帶著些許著急喘息說：“族長你們去哪了，現在才回來？”
“清月帶我轉了轉，怎麼，擔心我扔下你自己先走了？”我調笑說。
“可不，我以為你們出去了。”說著他悻悻上前為我們牽馬。
“放心，扔下你誰為我殺敵啊”我把韁繩交給他。
“哎族長，你們還打到獵物了！”雖是驚喜的說出來，但祁羽表現帶著一絲嫌棄，這麼小的獵物不值得炫耀。
“這是路上遇到的，我好歹弄回點食物，不像你一天閑著白吃白住的。”我也嫌棄他說：“趕快去把它處理好做晚飯，算你今天也不是白吃了。”
他軟蔫下來說：“算了吧族長，這都看不清了，淩族長已經準備好了食物等你們回來，這個就明天在弄吧。”
“也行，那馬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去吃飯！”說著我帶清月略過他，直徑走向裏麵。
晚飯吃的和頭天一樣，多為果蔬根莖，淩芃也一樣熱情飽滿。
幾天下來，我早已受不了身上的汙垢，飽食後早早退出她們單調的聊陣，獨自去水潭邊洗澡。
我盡情將身上的塵埃散進水裏，讓細微的流動帶到下遊的每一個角落。
岸邊有傳來木柴碰撞的聲響，我緊盯過去，看見一個身影子蹲在那拾搗什麼，她停下後一個火星很快在她拾搗的地方亮起，接著生出一團火苗。
火光漸漸放大，我看清是清月後問：“你幹嘛，在這生火做什麼？”
微光下，清月五官看著越加精致端正，那種隱秘朦朧之美，在黑暗中被火光襯出驚豔。
她說：“夜裏洗完會很冷，這樣能讓你一會上來後暖和些。”
我心裏一暖，為剛才的疑問歉意說：“謝謝！”
她一笑不語，繼續架柴火邊往這看。我知道即使火光照到我臉上，她也不可看見反光下的水裏我赤裸的身體，於是也不做遮擋就這樣愣愣看著她在那忙碌。
她把所有帶來的木柴都架到火上後說：“我先回去了，這潭水夜裏很涼，別在水裏太久。”
這一說讓我立馬就感覺到了一陣涼意襲來，抓緊搓洗後裸身爬上岸，在那堆碳火邊隨便烘烤下身體，穿上衣服捧水澆滅。
村落裏比剛安靜，很多人已經睡去。我到清月木棚前，躡手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