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做過多反應,我右手握木矛根,刷拉撐起去擋那石斧。
石斧刃口劈砍在木矛柄上,“嚓”一聲傳來,我知道這聲音不可能來自石斧,而是我手中的木矛,木矛斷裂了,它仍然連接的木纖維為我阻擋了致命一擊。
在他收手準備劈砍第二次時,我將“V”字型斷矛拋向他麵門,斷口的木刺剛好紮到他眼鼻,刺疼和閉眼後的暫盲讓他縮身停頓一下。
借此時機,我抬腿一腳踢向他胸腹,這一腳沒有很好的支撐點讓我用力,所以隻是讓他向後趔趄了兩步。
他一手搓了把臉,馬上調整好再次撲過來。同時我也有了充分準備時間,抽出匕首就迎過去。
我出擊的速度快到讓他驚訝,他還未有揮下石斧的動作時,我已經撞到他懷裏,確切說是讓他撞到我懷裏。
在此瞬間,手中戰刀也從他腋下肋骨間捅進了他的心髒。他舉在空中的石斧僵化,然後脫落,擦著我的脊背掉落地上,我甚至聽見石斧劃過皮甲的滋啦聲。
推開正往外滲流熱血的身體,在戰刀離開他身體的一刻,鮮血直湧而出,隻是那身體已不可能在有除自由落體外的任何動作。
突然身後碎碎作響,我忙回神戒備,一女子越過木棚跳起,木矛似舉標槍的姿勢直衝我胸膛。
這樣的攻擊除她自身力量外,還有那身體的慣性提速,我不敢大意連忙閃身躲避。
女子落地目露凶光,她沒有像之前兩位不加思索魯莽衝來,而是與我對峙,尋找攻擊機會。
這是剛才那三人中的女子,她一身裹胸短裙,再加到肘的護手皮裹,讓整個人顯得精幹有力,從感覺而言她的搏鬥能力似乎能與清月有得一比。
“放下武器乖乖順服,我就能保你不死,否則……”我話還沒說完,此女子就舉矛刺來。
刀背搪開毛尖想近她身,不想她木矛短收快出,半秒內就將矛尖數次送到我胸口。
幾次閃避格擋卻沒有還手的機會,這樣被動讓我惱怒,在一次閃避時,我翻轉身體,全力揮刀斬向她手中沒有多大位置變化的木矛。
“嗒!”
女子握著手中隻剩下半截,在也不能抽送刺我的木矛驚愣。我確信這是她這輩子來,第一次看見有人能一個動作,就把堅韌的木矛如此整齊的弄斷,當然前提是她從未遇到過我任何聯軍戰士。
她反應還算快,在我發起下一攻擊時,立馬抽出一柄骨斧,可還是慢了丁點,剛上手的武器不能拿來攻擊,隻能拿做防守,還是被我踢飛到木棚上。
木棚老化已經支撐不了這一重力,她砸斷那些木頭就掉進裏麵,沉積上麵的灰塵撲飛而來。
她在裏麵撲騰著,想立即起身防守或者攻擊,但無奈那蓋在身上橫七豎八的木棚零碎讓她不能如願。
我沒時間看戲耗時,一個箭步過去,抓住她揮打阻礙的骨斧奪下,將她提拎出來按到地上。
“族長沒事吧!”幾個聯軍戰士趕來在身後問。
“沒事,把她綁起來!”我說。
幾人迅速圍上來,他們接上手我便起身打算離開,誰想那女子就地反抗,一戰士被踢摔出去,好在其他兩名戰士力氣夠大,生生給她按住。
被踢戰士咧咧罵著爬起,見他把女子結結實實困住,我才放下心去找清月。才轉身,就看見他們大隊人已經過來。
清月也在其中,見那表情,我就知道沒找到雷程,可還是問祁羽:“發現雷程沒?”
“沒有,到是很過癮的打了一仗!”話畢他又變得懊惱說:“可惜又讓那家夥跑了!”
“看見石天他們沒?”我問身後戰士。
“沒看見,不過我們還沒去到他們攻進來的那邊。”一隊長答。
“嗯,你們留下繼續處理剩下的婁女人。”轉而對祁羽說:“你也留下一半人,帶剩下的和我一起過去看看。”
“明白族長。”他開始點隊長卯:“夏伍、梁柄、斟倉……你們帶戰士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我感覺到石天那邊情勢不妙,不然早該和祁羽一樣帶著戰士與我彙合,這是喜是憂,要麼遇到雷程,要麼遇到婁女大股力量抵抗。
“大家快點”我喊。
由清月、淩素引路我們跟隨其後,在木棚間左閃右避衝跳式前進,沿途婁女氏族非戰士獵手的人對我們避之而不及,沒受阻撓攻擊自然也不必做停留,對那些驚恐的人做報複打擊。
婁女氏部落形狀似倒“凹”子形,凹進的部分長著高大繁茂喬木,石天他們進攻的地方就是喬木後麵,它擋住了看那邊的視線。
臨近橋木帶,就聽見那後麵傳來嘈雜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