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軟弱的一麵,我發誓我不會再讓別人看見我軟弱的這一麵,但是剛才我失言了,坐在去地下商場的樓梯上,我努力的想把剛才的那個身影弄出我的腦海,但是做不到,當年的刻骨銘心,不是輕易就能忘掉的,我已經離開了那個城市,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裏麵,就是不想睹物思人,就是想把所有的東西都塵封起來。
但是封印解開,我……
擦了一把眼淚,我起身向地下商場的洗手間走了過去,掬起一捧涼水,把臉徹底的洗了洗,我往自己的胸口捶了幾下,深深的又呼吸了幾口。
“劉莽,忘掉,已經重新開始了……”
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我給自己打氣道。
是的已經重新開始了,但是往日的經曆怎麼這麼容易就能忘記嗎?答案是不能,那一種刻骨銘心我想任何人經曆了,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平靜了一下,我向李珂儀電話裏麵說的冰吧走了過去,地下商城就這一家冰吧,生意火的不得了,而且現在天熱,人頭攢動。
我很快就找到了他們,李珂儀正在四處張望,吳念慈坐在椅子上緊挨著李珂儀,在他們的對麵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
他頭頂的頭發微微的有些稀疏,臉上帶著笑意正在對吳念慈說著什麼,他人其實長的還帥的,可惜一臉的猥瑣破壞了他整體的形象,特別是手上帶著一塊手表,揚起手腕出來在燈光的照耀下一片反光。
“在這兒呢!你跑那兒去了?”李珂儀終於看見了我,興奮的站了起來對我揮手。
我快步的走向前去,我分明看見這個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吳念慈目不斜視,好像是沒有看見我一樣,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你是?”對麵的這個男人向我問道。
近距離觀察了一下他,眼睛有些浮腫,應該是睡眠不足,遠看頭發有些稀疏,近看更是明顯,身體肯定被掏空了,不然頭發怎麼會出現這情況,看他眼睛裏麵流露出來的輕視,我勉強的笑了笑。
“我叫劉莽,是他們兩個的朋友……”
“哦,我叫郭達開,和吳老師是一個學校的老師,不知道你在哪兒高就?”他聽見了我的名字明顯一愣,嘴角微微一笑,但是很快他就掩飾住了嘴角的笑意。
媽的這個名字是要陪伴我一生了。
他叫郭達開,你怎麼不叫郭達啊!也對,頭發稀疏的樣子有點奔郭達老師的趨勢。
“我是學生,就在學校裏麵上學,就在您學校,我應該叫您一聲郭老師……”
郭達開眼睛微微的彎了起來,撇了我一眼把眼睛放到了吳念慈的身上:“學生啊!以後在學校裏麵有什麼事兒就來找我。你自己叫東西喝,我請客。”說了這一句話,他的視線全部都落在了吳念慈的身上去了。
“念慈,我有幾張交響樂的票,世界一流樂團,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票,晚上一起去看吧!我知道你喜歡交響樂。”
吳念慈低頭喝了一口杯子裏麵的東西,臉上又流露出些許不耐煩,但是她還是很有素質的,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臉上勉強笑了一下說道:“郭老師謝謝你了,但是我這兩天沒有心情,還是算了吧!”
“機會真的很不容易呢!這都是我拖我爸爸弄的票,普通人基本上都買不到票呢!機會難得,bbc交響樂團,一票難求。”他還在說著票怎麼怎麼難弄,看樣子真的很渴望吳老師跟他一起去看交響樂。
吳念慈聽到bbc交響樂團的時候,臉上明顯的一愣,仿佛有些吃驚,但是接著吃驚的神情又收了回去,“這一次真的不方便,下一次吧!”
“那好吧,下一次就下一次,下一次你可不能在回絕我了。”郭達開的臉上明顯流出了失落出來。
“吳老師一會兒讓劉莽請吃飯吧!”李珂儀拉了拉吳念慈的手臂說道:“讓他惹得你心情不好。”
小妖精明顯是在挑事兒,麵前這個叫郭達開的人在追求吳念慈啊!你現在說我惹吳念慈心情不好,他還不把所有的責任都弄到我的身上啊!
“不用了,我逛街有些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回去。”吳念慈還是沒有看我,低頭用貝齒咬住了杯子裏麵的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