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場現在外麵擠得厲害,帆布棚子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竟然有小販已經占據外麵的空地買菜了。
這樣的情形是始料未及的,不過帆布篷裏麵沒有人占據,應該是武子的餘威還在,我幫扛著家夥事兒進到了帆布棚裏麵。
攝像師已經開始攝像了,“這個地方被分割成了兩塊兒,平常有兩場比賽進行,比賽很是殘忍,你從地上的血液都可以看出來,有的狗直接被咬死,這還算好一點的,有的狗被咬的前腿和胸口都隻是連著,但是還是要參加比賽,這裏說是鬥狗場,鬥狗比賽,但是血腥的程度一般人根本就欣賞不了。”
小黑給吳默介紹道。
“這個狗場有兩個會計,口供是我錄的,一天的流水能到一百多萬,可見鬥狗的吸金能力,這也滋生了打量的違法事件兒,放高利貸,故意傷害,甚至有人因為在這賭錢都丟了姓名……”
吳默給了小黑一個鏡頭,小黑立刻就精神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更加詳細的說著。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我沒有想到狗場會這麼的吸金,一天的流水一百多萬,一個月可是上三千萬了,賠錢的生意沒又人幹,殺頭的買賣有人做,我說這個狗場怎麼能生存下去。
馮所長既然是武子的保護傘,那他肯定沒有少拿錢。
既然他和張所長要競爭進步,我是不是可以用這個事兒做一下文章。
我能想到的吳默肯定能想到,我看著她緊鎖的眉頭,我就知道她在想事情。
該介紹的都介紹了,小黑又帶著攝像向裏麵走了進去,到了後麵的簡易板房裏麵,“這就是平常武子辦公的地方,也是收拾人的地方,你看看地上的血跡,這都是被打的人留下的,後麵還有兩個小房間,裏麵都是狼狗籠子,武子平常對付不聽話的人,欠債的人,借高利貸的人,還有很多道上的對手,都是管進狼狗籠子裏麵,用水澆,等到人快崩潰的時候才放出來,對了,現在又證據證明,有幾個人因為這個傾家蕩產了,還有跳樓的,現在所裏麵已經開始找當事人收集證據了。”
真黑啊!想想和尚的經曆,如果我來晚了,估計和尚現在也快要崩潰了吧!想到這裏我對武子更加的痛恨了。
吳默對這鏡頭整理一下衣服,“通過當時幹警的介紹,我感覺到觸目驚心,多少個家庭因為賭博支離破碎,多少個人因為黑惡勢力的威脅而崩潰,甚至喪失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看著吳默在鏡頭前麵的表現,感覺到專業的就是專業的,這詞用的就是不一樣,這要是真的上了法製節目,我估計肯定會引起巨大的輿論的,武子徹底的玩了。
吳默接著還采訪了周圍的菜販,有的避諱的不敢說,但是也有深惡痛絕的把見聞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吳默承諾上節目的時候一定做變聲和馬賽克處理,當時菜販又爆出了猛料出來。
“我侄子就是在裏麵被坑的瘋了,現在進了精神病院,媳婦跑了,孩子現在被接到了我家裏麵,武子這個人簡直是喪盡天良……”
得到這個消息以後,吳默覺得要去精神病院做一個采訪,拍一拍已經瘋掉的當事人,我看了看時間,這都十一點半了,我就先去訂桌位和飯菜,在皇朝等他們。
從狗場分別了以後,那個要整馮所長的想法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
說幹就幹,我打了個電話在皇朝訂了座位,接著就直接奔向了醫院裏麵。
我沒有時間去做這個事兒,私家偵探就算是敢接這個活兒,我也不敢放手去讓他們幹,這事兒還是認識的人幹好一些。
不過這樣的人我不認識,吳鑫接觸的人多,說不定就認識這樣的人才,我想回去先給他們商量一下。
到了醫院上麵,剛打開了屋子進了房間,我就發現裏麵的床位多了一個人,這人身上纏滿了繃帶,甚至是臉上都纏著厚厚的繃帶,絕對是重傷,估計是出車禍了吧!
和尚見我回來,趕緊站了起來:“采訪完了?”
看了看已經睡著的吳鑫,我搖了搖頭。
“沒有呢!他們去采訪當事人去了,我就先回來看看,另外有一個事兒……”
我正想把心裏麵的想法給和尚先說說,就在這時候,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的木乃伊手舉了起來,指著我嗷嗷的叫著。
“啊……啊……啊……”
陪床的人看上去應該有三十來歲了,把木乃伊的手放下說道:“爸,你又弄什麼幺蛾子啊!你安靜的趟一會兒行不行,我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忙你的事兒,你說你被人打了,但是跑了就算了,我們自認倒黴,就是上醫院包紮一下的事兒,人警察已經在找了就行了,你接著你誣賴別人幹什麼,好麼,我剛趕到現場,就被一群大金鏈子圍住了,你看看我現在肚子上的傷,被人用指虎幹了是來拳,現在一動就疼的要命……”
原來床上麵是一個老頭,這老頭也是個奇葩,他兒子這一頓打挨的真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