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的菜肴隻是幾樣蔬菜和一碟子紅燒豬肉,酒到是有一大壇,席上作陪的隻有趙豐豈和何亦斌。
“鳳林城的情況公子也知道了,實在拿不出什麼好酒好菜,萬望公子海涵。”趙豐豈滿臉謙意,舉起酒杯的道:“請公子滿飲此杯。”
“嗬嗬,趙大哥費心了,比起鳳林城的饑民一天隻喝兩頓粥,這麵前的酒菜真的如山珍海味般貴重啊,小弟心痛啊。”趙嶽故作沉痛狀,謙虛的話是要說的,酒是要喝的,所以這杯酒老實不客氣的一口而下,咂咂嘴道:“好酒,好多天沒喝到酒了,真是懷念啊。”雖然是黃酒,但半個月沒聞到酒味了,實在有點饞了。
“公子若喜歡飲酒,盡管放懷暢飲。”趙豐豈和何亦斌也一飲而盡,一旁侍候的小廝連忙上前斟滿。
“嗬嗬,兩位大哥客氣了,小弟在森林裏轉了半個多月,後來找到條河沿河走了十幾天才出來,否則真要困死在裏麵了,今天剛到鳳林城就受到如此熱情招待,正是感激不盡啊。”
“公子受苦了,聽說歎息森林極其危險,就是獵人都不敢深入,公子在裏麵能生活半月之久,真是命大啊,他日公子前程不可限量啊。”何亦斌滿眼都是深意。
“聽說皇上正在興兵平叛,所以鳳林城湧入大量難民,但這些難民的當地州府都無法安置嗎?為什麼都跑到鳳林城來了?”
“主要是叛亂的豐城府是我大宋的糧倉,北方的糧食全靠南方供應,從半年前南方糧草就再未北運,戰亂一起,皇上下令把各州府的存糧都運到前線,那些家有糧倉的地主豪紳則乘機哄抬糧價,一石米現在要三兩銀子,整整多出了二兩,現在又是春季青黃不接之際,市麵上有銀子都很難買到糧食,希望能熬過這段時間吧。”趙豐豈臉色黯然,滿臉愁雲。
“我說老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今天上午小弟派家人去豐城府,豐城府有小弟的分號收購糧食,也許十天後就會有第一批從飲馬河運來,隻是這十天時間,大人要多費心了。”何亦斌送上了大禮。
“啊,平常何大人對下官的幫助實在是太多了,這次又幫忙買糧救濟災民,這個恩情真比天高啊,下官代這些災民向何大人一拜。”趙豐豈驚喜萬分,起身就向何亦斌當頭一拜。
何亦斌連忙還禮道:“你我都是鳳林城長官,這些難民既然到了鳳林城,那就是我等治下,我等不想辦法,誰來救助這些難民?買糧的事由廂軍出麵護送比較好。”
這兩個人相互施禮,把趙嶽看得暗笑有趣,不過這兩人真是一心為民的好官,實在難得,不由笑道:“兩位大哥用不著這樣多禮吧,雖然禮多人不怪,但實在是浪費時間吧。”
“對對,公子這話實在,來來來,喝酒!”何亦斌端起酒杯。
三人在席間談笑風生,說古道今,讓趙嶽好好的了解了這個星球的一些情況。隻是他還是不明白這趙豐豈和何亦斌這兩個鳳林城大佬,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客氣,一口一個公子,最後在趙嶽要求下按平輩交往,但公子這稱呼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改,幾次都想問清楚,都給趙豐豈模棱兩可的混過去,趙嶽也隻好任其自然,不再詢問了,能白吃飯,又讓向人恭敬,還是鳳林城的最高長官,這樣的事哪兒去找?
“公子,你手上的是什麼寶物?怎麼會發出火來的?”何亦斌一臉好奇的看著趙嶽手中的打火機,眼中滿是羨慕之色。
飯後,趙嶽拿出香煙分給兩人,然後用火機點著,跟預想中的一樣,何亦斌也問出這個問題。
“這是神火機,我的隨身寶物,這個取火非常方便。”忍住笑看著何斌羨慕的樣子,又人包裏拿出一個,一人一個送他們當作人情:“小弟沒有別的什麼實用的禮物,這個就當見麵禮吧。”
趙豐豈和何亦斌連忙推辭:“公子,這太貴重了,受不起這等大禮。”
“去,什麼受不起受得起,我這還有一個,這東西就取火方便點,盡管拿去,以後還要借重兩位大哥的事。”趙嶽用兩個普通的打火機賄賂兩個相當於中國的省長和公安廳長的人物,正是千古第一人了。(注:大宋國以府為最高地方官職,下麵是州、縣,府相當於現在一個省,州相當現在的一個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