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條船停泊在河邊,碼頭上一片忙碌,來來往往都是搬運的民夫,鳳林城的駐軍全軍出動,把守了各條道路。
聽到有大隊的般隻到來,趙豐豈早先一步趕到了碼頭,一打聽原來是趙嶽的運銀船和運糧船,嘴上就笑開了,就開始盤算起這麼多船到底有多少銀子和糧食。
當聽說有一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時,已經讓趙豐豈差點笑裂了嘴,然後又看到十幾船的糧食,一袋袋的糧食從船上搬下來,抱住趙嶽就直想嚎啕大哭,這不是痛苦,而是高興。這段時間,趙豐豈就為了糧食銀子愁白了頭,可沒想到趙嶽一聲不吭就運來了這麼多銀子和糧食,真讓他老人家激動得差點休克過去,心髒不爭氣砰砰跳個不停,連手腳都是軟綿綿地無力,他感到,這一個晚上他又要失眠了,以前是沒銀子愁得失眠,今天是來了大把的銀子高興得失眠,這可要好好地盤算一下該怎麼用才行。
一百萬銀子、五百匹馬、五萬石,真不知道何初晴是用什麼辦法從皇帝和豐王安的眼皮底下,把這麼多的銀子糧食和戰馬運出來,不過趙嶽現在並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現在這麼多的物資從東南城市中運出來,肯定會驚動皇帝和豐王安,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在注意上他了,所以他想的是怎麼快速的武裝起自己的部隊,到時能低擋從東南方向進攻的敵人。
這既是趙豐豈的不眠之夜,也是趙嶽的不眠之夜,一直忙到後半夜,才把這幾十船的東西搬入倉庫。
“嗬嗬,主公,你一聲招呼不打就運來這麼多的銀子和糧食,真讓屬下的心髒承受不了啊,主公的手筆也太大了點吧。”趙豐豈抹著頭上的因激動而發熱流出的汗水。
“老趙,這可不是我的神來之筆,這都是何大小姐的功勞,連我都被蒙在鼓裏。我現在想想都有點後怕,這萬一路上出了問題,這麼多的東西可就全泡湯了。”趙嶽實在對何初晴的膽大吃驚。
“是啊。”趙豐豈想到這個問題,一身熱汗刹時變成了冷汗,苦笑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而且還是個小姑娘,真有魄力。”
何初晴哼了一聲,撇了撇嘴,道:“哼,這運出這點東西,那還不是小意思,何家各地那麼多分店,每個分店收購一點,然後分幾撥上船,到風鈴城集中不就安全了。”
“嗬嗬,還是晴兒聰明。”趙嶽連忙陪著笑臉。
“主公,有了這些銀子和糧食,屬下的心事算放下一半了。”趙豐豈感歎地道。
“不,我們的麻煩卻快要來了。”趙嶽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主公,你說什麼麻煩來了?”趙豐豈一愣。
“你想啊,這麼多銀子,這麼多糧食,三十幾條船一路招搖而來,雖然是從風鈴城才集合的過來,但難保不會四處傳開,剛才又是那麼大的聲勢搬運,能保證這兩個城裏沒有心人躲在一邊偷看嗎?如果這個皇帝真是豬腦袋,那我們一時還沒有事情,如果皇帝稍明理一點,我們就要遇上第一場仗了。”
“主公,真是這樣,那我們得準備一下了,不出十天半月,皇帝在大軍就要來了。”趙豐豈冷汗又流下來了。
“當然,我們要做好萬全準備,馬上用飛鴿傳書,給趙風送信,讓他做好準備,還有天梁城那邊也要去信,防止皇帝在軍隊偷襲天梁城,給我們從屁股後麵來一下,這個險可冒不得。我得抽空去一趟風鈴城,沒去看過,心裏總是不踏實。皇帝的地盤要多派人手打探消息,盡可能的多收集情報。”
“公子放心好了,大哥走時就交代過了,以後東南的消息會由各地分店傳來鳳林城,現在有可靠的消息,皇帝跟豐王的戰事吃緊,豐王略占上鋒,皇帝是抽不出兵力來鳳林城的。”何初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