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真的!”連問了三聲,周煒琪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調變了,但他還是克製不住內心的喜悅,隻差沒有跪在照雨麵前直接磕頭拜師了,“嫂子,我真的可以練武?你能教我嗎?你教我我要拜師嗎?那哥是不是就成了我師公了?”
發現周煒琪已經高興的在胡言亂語了,一直旁觀的周瀚琪終於走了過來,在照雨的身邊坐下,順便把高興的一塌糊塗的周煒琪從照雨的身邊隔開。
“嘿嘿,哥。”周煒琪現在高興的已經找不到北了,他一點也不在乎周瀚琪是什麼情緒,他可以習武了他可以習武了他可以洗武了。
“我不能收你。”照雨看著快要樂上的周瀚琪,開口的潑了一盆涼水,“事實上我還沒有出師,按照我入室的規矩,是不能收徒弟的。”
“啊!”周煒琪的喜悅戛然而止,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自家的哥又看了看照雨,好像非常的委屈一樣。
“既然不行,那就算了。”周瀚琪從來都不介意給自家弟一點打擊,尤其是看到他剛才那副耀武揚威的模樣,現在這盆冷水真的是剛剛好啊。
“嫂子啊~~~不帶這樣的啊~~~哪有給人希望又這樣奪走的啊啊啊啊啊~~~”周煒琪悲戚了一場,趴在沙發背上裝哭,照雨哭笑不得的看著周煒琪的聳動的肩頭,剛準備開口點什麼,就看到周瀚琪抬手衝她拜了拜。
傷心失落還沒能得到安慰,周煒琪哭著哭著就沒勁兒了,抬起頭來看著自家哥:“哥,你我要是休學去個少林寺或者武當山學武,爸媽回答應嗎?”
“爸媽會不會答應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二哥一定會打斷你的腿,把你放在床上養好了再打斷,直到你斷了這個念頭為止。”周瀚琪的是事實,周煒琪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好一會才直接站起了身:“沒事,我自己隨便練練也可以。”
“自己隨便練練容易受傷。”照雨終於有機會開口了,卻又是狠狠的給了周煒琪一擊:“我知道了,我嫂子,我已經心如止水了,你不用再勸我了。”
“我雖然不能收你做徒弟,但隻要不教你師門的功夫,其他強身健體的功夫都可以指導你。”照雨話音落地,周煒琪抬起的腳停在了半空中,他緩緩的轉頭,有些鬱悶的看著照雨:“嫂子,你老這樣大喘氣,是逗我玩的嗎?”
照雨看著重新喜悅起來的周煒琪,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自己剛剛的做法:“這樣隻是為了看一看心性。”
心至純,少偏激,隨遇而安,便是修習的最好心態,更何況周煒琪已經十八歲了,練武的進度肯定會稍稍落後幾分,如果不能保持一個正麵向上的心態,他不但練不成武,還有可能走火入魔。
周瀚琪倒是看出了照雨的想法,伸手拍了一下弟的肩膀:“行了,回房間去,作業寫完了嗎?寫完了早點躺床上,想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習武,如果下定決心了,明早上五點在客廳裏等著……五點可以嗎?”
“嗯,五點可以了。”照雨點點頭,於是周瀚琪就更加不客氣了,直接用力,一巴掌把周煒琪推過了沙發。
“好,好,好。”沉浸在喜悅中的周煒琪絲毫沒有介意自家哥的嫌棄,歡喜地的就往自己房間跑,一邊跑還一邊嚷嚷,“我作業做完了,我現在就去睡,明早五點不到我就會起來等著的。”
周煒琪最後的尾音被他自己關門鎖在了房間裏,照雨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視線卻與坐在身邊的周瀚琪對了個正著,周瀚琪伸出手,白淨的手腕放在了照雨的眼前,照雨眨巴眨巴眼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