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說我便不問。”我很爽快的便不再追問了。
他有些吃驚的望著我，似乎沒想到我就這樣放棄了，沒等他完全放鬆下來，我又接著道，“但是你也要答應我，我做的事情你不許問，也不能幹涉，並且必要的時候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說這話不是沒有緣由的，總不能告訴他我在對付他的妃子吧？所以他不能問，他可以裝作不知，但是絕對不能幹涉。
我也知這樣的做法會讓他為難，但我想賭一把，既然靜妃如今依舊坐不上後位，那麼便說明她在李淵心中也沒有那麼重要。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與李淵這麼多年的關係是很微妙的，他於我似父似師也似友，在我的心中，還是期望我在他的心中地位能比的上靜妃的，既然他說我和那個“她”很像，那便像吧，至少能讓我在他心中占據一席之位。
“好，我答應你。”他思索一刻便答應了。
我們之間的氣氛似乎又回到從前了，他朝我伸出手，“喏，給你的，下次再不許弄丟了。”
他的手上靜靜躺著一柄軟劍，與我之前丟失的那把並無二致，我接過他遞來的軟劍，隻覺得很輕巧。
他上次就說，要送我出去磨練，現在到時候了嗎？
“怎麼？不喜歡？”見過不說話，他伸手就欲搶我手中的軟劍。
我連忙藏在身後，“誰說的，既然送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來看看你最近有沒有勤加修煉。”他隨手丟給我一根光禿禿的樹枝。
我還未來的及反應過來，他便朝我出招，弄得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忙舉起手中的樹枝去擋，漸漸的我便進入狀態，努力去破解他的招式，如今的我也能與他過幾十招。
其實李淵的身手我到現在也看不透，總覺得他很深藏不露，即便如今我已跟他學了七年，但是我與他對峙始終過不了百招，事實上，連五十招都過不了，這讓我長久以來建立的信心瞬間便消失無蹤。
不知李淵與秦皓恩過招，會孰勝孰敗，我隨即搖搖頭，這種情況隻能想想罷了，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的。
想到秦皓恩，我心中就一顫，今日過後，或許我們便無緣了，男人為何都是如此，色衰而愛弛永遠是女人逃不開的宿命。
恍惚中，我手中的樹枝再一次被李淵打落，我深吸一口氣，撿起樹枝，“再來！”
李淵卻扔掉手中的樹枝，雙手抱臂瞧著我，“你今日有些心不在焉，重來多少次都沒用，比武講究的是集中精力，若都像你這種狀態，在真正的對峙中早就喪命了。”
我不答話，因為他說的沒錯，今日我確實有些心不在焉，我像做錯事一樣低著頭，大腦卻在飛快的思索著。
今日既然他拒絕靜妃賜婚的請求，肯定心中是忌憚師家的。
他見我良久都不說話，也索性懶得在說我，“說吧，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突然抬頭望著他，問道，“我遇刺那日那對祖孫倆呢？”
他愣了一下，“你就在想這個？”
我猛然點點頭，心中卻想當然不能告訴你實話，見他一臉不信，我馬上補充道，“刺殺我兩次，我當然得查清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他將信將疑的望了我一眼，“那對祖孫倆秦羽已經交給我了，如今關在大牢中嚴加看守。”
我麵露喜色，既然抓到就有辦法了，“我想見見他們。”
“不行。”他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我一愣，沒想過他會拒絕，“為什麼？”
“他們是刺客，如今在大牢中嚴加看管，我已經派人對他們用刑，但是他們始終不張口。”他想了想這個理由不能說服我，又補充道，“你放心，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他們是誰派來的，但是我可以保證日後絕不會再發生遇刺這種情況。”
我的手捏的緊緊的，隻覺得渾身更冷了，麵上的麵具冰冷刺骨的傳入渾身，“你如何能保證？”
他負手而立，眉宇間透著龍章之氣，第一次讓我發現原來李淵與我隔得竟是那樣的遠，他永遠是天子，“天下都是朕的，朕想保護一個人難道還沒有那個能耐？”他反問我。
這次他用上了朕，從前他私下從未對我自稱“朕”的，“皇叔當然有那個能耐。”我冷笑道，“到底是那對祖孫不肯說出幕後主使者，還是皇叔你不願懲罰幕後之人？”
他軟下聲道，“鳳兒，我既然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便會盡力保護你，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不可能。”我冷然拒絕，“你忘了嗎？從前你便告訴我，今後若有誰敢謀害我，我便執刃殺了他，我可以不害人，但前提是別人不害我。”
“從前你說什麼我都願聽，唯獨這一次。”我最後忘了他一眼，李淵，既然你不肯懲罰靜妃，那麼我便替你做決定，因為她欠的，不僅僅是我這一筆賬，還包括蘇家的，我母親的，全部我都會替他們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