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羽背部傷口流血不止,卻仍在堅持著閃躲,並未出手還擊。靈蝶兒卻猛甩著鋼鞭,招招向著要害,毫不留情。少女此時也是內心焦急:‘前有狼,後有虎。’不盡早解決這小子力氣耗盡等待她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華清羽此時也是心急如焚,心知再這樣僵持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一邊費力應付著靈蝶兒那因憤怒而抽過來的鞭子,一邊尋找退出戰圈的機會。
兩人對陣之時華服公子早在一旁細細觀察了兩人實力,加之華清羽有傷在身,所以一番權衡自覺一切盡在掌握,遂發出命令,一眾隨從猛然進入戰圈,也是趁著這個空擋,華清羽向後猛越,大喝“停!”
“哦?兄弟,大好局勢,怎麼突然停了?”華服公子悠閑的擺了擺手,製止了剛要動手的眾隨從開口道。
“好賊子,休逃!”靈蝶兒嬌喝道。
“姑娘且慢動手,如果清羽要騙你剛剛趁你不被時就動手不是更好,何必要等到現在,可否先聽在下一言!不能澄清事情原委再動手不遲!”華清羽慌忙止住陷入誤會欲殺他而後快的靈蝶兒,也顧不上背後的巨大傷口。
靈蝶兒一番急怒,此時也發了個七七八八,不禁嬌喘連連的停了下來,等著華清羽辯解,隻是仍舊一臉餘慍。
“這位兄台,你我無冤無仇,何故如此栽贓陷害?”華清羽麵相錦衣公子沉聲問道。
“陷害?此前不是都說好了嗎?你倒是會倒打一耙?”華服公子不急不緩的答道,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仿佛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是,就是,我們公子答應幫你,你不感激就算了,怎麼反倒誣陷我們公子,沒良心的狗東西!”
一眾隨從七嘴八舌道。
“混賬,世間怎麼有你們這幫無恥之徒?既然如此,那麼現在放了這位姑娘,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華清羽見這華服公子百般無賴,再想到自己從小到大頭一次被如此冤枉,不由得惱羞成怒,話語裏也不含絲毫客氣。
“哈哈哈哈!”華服公子大笑不止,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餘音回蕩不絕,忽又戛然而止,一臉戲虐的盯著華清羽說道:“傻小子,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嗎?況且,本公子聽你語氣似乎再發命令,嘖嘖嘖,好大的氣魄啊!”華服公子邊說邊搖頭,折扇輕敲手掌。一時間局勢些微僵持,然而時間不久那華服公子便再次開口,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小子,你是何門何派呀?”
“與你何幹,要戰便戰,我隻問你放不放人?”
“呦呦,年紀不大,火氣倒是不小,本公子問你何門何派隻是看看與你家師長是否有舊,別呆會下了狠手到頭發現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靈蝶兒再一旁聽兩人對話開始覺察出事情蹊蹺,開始後悔剛剛是不是自己太衝動,打錯了人,如果這公子此前就認識那叫做華清羽的少年這麼現在又問他何門何派,而由始至終華清羽也沒有對她出過手,並且一直在竭力維護她。靈蝶兒一時間也辨別不出什麼,隻得在一旁繼續旁觀,再做計議。
華清羽腦海裏忽地浮現出前段時日茶館老板的叮囑,逢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何況眼前之人更非什麼良人,問我師出何處定是沒安什麼好心思,略一思索便答道:“哼,小爺師門何處與你何幹?現在我隻問你是要戰是和?”
“哦?戰何解?”華服公子聲音平緩,隻是臉色略有陰沉。
“你要戰那便戰,不死不休,但是這其中事情與這位姑娘毫無幹係,放她先離開。”
“那和又當如何呢?”
“兄台若肯講和那麼今日之事全且當做誤會,今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哦,這個建議不錯,隻是.....”
“什麼?”
“唉....大頭,本公子心情很差,你聽明白了嗎?”華服公子似乎陷入很艱難的抉擇中,轉頭對身旁的隨從說道。
“公子,大頭聽明白了!”一眾隨從皆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