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體內的金色靈泉劇烈沸騰起來,兩道靈泉上方,兩條龍魂齊齊發出咆哮之聲,仿佛對於這種企圖冒犯自己的行為表示出極大的憤怒。
“我的記憶,誰也無法奪去,我的命運……誰也無法主宰!
秦然竭力嘶吼,就在精血噴出的瞬間,金色靈泉上的兩條龍魂的咆哮聲化作一隻無形的大手,直接衝入他腦海之中,竟然強行把那股神秘力量驅趕了出去。
哢嚓!
一道看不見閃電劈入腦海,一切都豁然開朗起來。秦然身體猛然一震,臉色露出痛苦之色,可意識卻清晰無比。
因為他明顯察覺到,有一些信息正隨著那道無形閃電一起,被深深植入了自己的腦海深處,再也不會忘卻。
下一刻,他似乎看到小冊子上的黑衣男子,竟回了一下頭,眼神中帶著一抹詫異。
“轟!”
一陣炙熱感從掌心傳來,將秦然從幻境之中拉回現實,手中的黑色小冊子,不知怎麼已經無火自燃,徹底化作了一堆灰燼。
秦然一呆,隨即歎息了一聲。
好在這暗影身法他已經記住了前麵幾步,比起地十八來已經幸運了太多。
隻是對於幻像中看到的那個黑衣男子,他卻是久久無法釋懷,此人不知是何等驚天之輩,竟能創出如此逆天的身法!
揮手散去掌中灰燼,秦然腳下微微一動,往前邁出。
他的步伐看上去明明緩慢無比,卻瞬間出現在十丈開外,很快又消失不見。
……
……
“砰!”
精美的八仙桌連同上麵的茶具被拍得粉碎,恐怖的掌風覆蓋之下,大理石地麵都直接炸裂出一個大坑。
風家議事廳內,風子言麵色慘白跪倒在一旁,也頭也不敢抬起,任憑無數紛紛揚揚的木屑落在身上。
放眼整個懷遠城,能夠讓堂堂風家二公子如此畏懼的,自然是他的父親風行烈。
當消息傳來的那一刻,風子言整個人都徹底呆住了。
他怎麼都不會相信,派出去的三名地級暗部,竟然會全軍覆沒,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秦然那個廢物,就算是突破了靈境,也不應該是三名地死士的對手才是!“風子言怎麼也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
可眼下,他馬上需要麵對的,是來自父親風行烈的怒火。
風家雖然家大業大,但培養出一名靈境武者也是要耗費不少精力和資源的,如今一次就折損了整整三名,也難怪風行烈會如此震怒。
“父親,這次是孩兒魯莽行事,我願意承擔責任,請您責罰!”
風子言盡量不讓聲音顫抖,可眼中那股毒怨之色卻怎麼都無法掩飾。
那是對於秦然的刻骨恨意,如果不是那個廢物,自己又怎麼會受到這種屈辱。
“責罰?責罰你,那三個死士就能活過來麼?”
風行烈深吸一口氣,冷峻的麵色終於稍顯和緩:“看來,我們都小看了那個小畜生,原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所作為,沒想到卻偷偷摸摸一路走到了這種程度,此事,我也失察了。”
風子言渾身一顫:“您是說,上次的家族大會上,秦然並沒有表現出最強實力?”
如果這句話不是從父親口中說出,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哪怕是三個地級死士有去無回。他寧願相信是秦然不知從哪裏找來的幫手,也並非憑借其自己的實力將三人斬殺。
幾日前,秦然在族會上的驚人表現,已經深深刺激到了他的驕傲。可現在父親卻說,那個廢物竟然還刻意保留了實力?豈不是說明兩人之間的差距,還遠比想象中的要大?
這樣殘酷的事實,是他如論如何都不能夠接受的。
“秦然,你為什麼不死,為什麼!毒酒沒毒死你,現在連地級殺手都……”
風子言內心無聲咆哮著,隻可惜這些問題的答案,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哼,你現在才明白?”
風行烈冷哼道,掃了自己兒子一眼,又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氣,可是那又如何?那小畜生不知怎麼就突破到了靈境,而且進步如此之快,若是放任其再成長下去……”
風行烈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而是突然話鋒一轉,冷聲道:“去,把佘長老叫來。”
“您的意思是?”風子言瞬間眼睛一亮,當他抬起頭看到自己父親目光中的濃烈殺氣之時,頓時又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問,連忙起身退了出去。
目送走風子言,風行烈背著雙手在大廳中來回踱了幾步,隨後直接走入隔壁書房之中,取出文房四寶,快筆急書起來,很快便寫完了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