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揚等白衣弟子紛紛看向秦然,臉色皆是有些不好看,鬧了這麼大動靜總需要一個人承擔後果,抓南宮浩而沒抓他已經很照顧了,這家夥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怎麼了?”肖飛揚道。
秦然看了一眼南宮浩,隨即對肖飛揚說道:“不是說出了居住區域外可以隨意打鬥嗎?他為何要因此受罰?”
肖飛揚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他之前在學院裏多次大肆破壞,我們已經警告過他很多次了,但看樣子他依然我行我素,而且……”
這時,他目光掃了掃周圍,大有深意的看著秦然道:“學院的意思是允許在學院內切磋打鬥,你們這切磋的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若是換做別人來阻止他們辦事,早就一股腦抓回去了,奈何這家夥偏偏還有點背景,就算抓進去了也能再出來,自己有可能還會被訓斥一頓,可不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南宮浩這時目光疑惑的看著秦然,實在不知道這家夥為何會冒險為自己開脫,不過眼下既然爭取到了一些時間,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枚丹藥服下,以防傷勢再度惡化。
“師弟,你可不要讓我們難做啊。”肖飛揚笑容中多了一股別樣意味。
秦然臉色尷尬的燦笑了兩聲,確實,這片區域幾乎都被他們兩個人給毀了,除非青雲靈院傻了,否則怎麼可能支持這種程度上的切磋?
而肖飛揚也是蠻給他麵子了,咱不能給臉不要臉不是?
想到這裏,秦然一咬牙,把雙手向前一伸,道:“總不能讓他一人承擔後果,幹脆把我也抓回去吧!”
肖飛揚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那些白衣弟子更是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秦然,這家夥不是有背景就是腦子進水了,當執法堂是聊天喝茶的地方?
“不用!本就是我起了貪念,受些懲罰也是應該的!”
這時,南宮浩緩緩站了起來,邁開步伐向肖飛揚走去。
他寧可去執法堂受罰,也不想讓對手給他求情,雖然他真的有不能去的理由……
秦然有些怔然的看著他,按理來說這家夥半路打劫,剛才又大戰了一場,他們應該是死敵才對,但不知為何,他竟是發自內心的不想讓他被帶走。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惺惺相惜?
秦然咧嘴笑了笑,也是邁開步伐走了過去,他倒是很想交南宮浩這個朋友,但若是那家夥一直惦記著十方真靈樹種子的話,那恐怕是不可能了。
但至少現在沒有沒有衝突了,他隱隱感覺這南宮浩那麼執著十方真靈樹種子,恐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因此對他並沒有多大的惡感。
“進入執法堂,我們恐怕要比比誰皮更厚了?”他咧了咧嘴,看向南宮浩。
南宮浩聞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深處有奇異之光流轉,點了點頭,顯然同意了秦然這個觀點。
肖飛揚見秦然是非要湊這個熱鬧不可了,頓時苦笑道:“師弟,你這是把我放在火架上烤啊。”
“師兄言重了,剛才的比鬥並沒有結束,我總不能臨陣脫逃嗎?”秦然笑了笑。
聞言,肖飛揚隻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但他身後的那些白衣弟子卻都愣了一下,心中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你這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吧?對方是誰?可那是南宮浩,你隻不過是區區一個凝丹境罷了,還想跟人家較量個生死不成?
不用較量了,肯定是你死!
他們紛紛用鄙夷的目光看著秦然,不過礙於肖飛揚的態度,他們不敢輕易開口招惹秦然,萬一這家夥是個背景超強的狠角色呢?
“罷了罷了!”
肖飛揚擺了擺手,道:“我去再飛一圈,這裏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沒看見,在我回來之前趕緊走吧!”
他心中屬實無奈至極,你說要抓吧,那就隻能抓兩個,勢必要帶秦然走一趟執法堂不可,但執法堂可是厲開魂的地盤啊,他有幾個膽子把人領過去?!
最後不還是得乖乖的把人送出來,最後可能還會惹來秦然的忌恨……
不鬆口的那是傻子!
聞言,秦然和南宮浩都微微一怔,隨即心中猛地鬆了口氣,對肖飛揚感激一笑。
“走了走了。”
肖飛揚無奈的擺了擺手,對秦然說道:“我帥氣的無冕之王秦師弟,你可別再讓師兄這麼難做了啊。”
聞言,秦然無奈的搖頭苦笑了兩聲。
說完,他飛身而起,帶著那些聞言震驚的白衣弟子破空而去。
無冕之王?
南宮浩心中猛地一震,不由想起最近所聽到的那些消息,目光死死盯著秦然,無冕之王竟然真的存在?就是眼前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