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等人目光落在那一座座石台上,仔細閱讀著上麵的遠古文字,既然是為傳承而來,在場所有人都早已已經熟識了遠古文字,以免漏了什麼驚天寶物。
在四大神將的文字當中,那個“吾”顯然便是戰皇本人,而這裏除了四大神將的石台外,其餘的那些石台上也有著文字,都是戰皇生前極為器重的人,有的身居要務地位甚至不在四大神將之下。
無常魔道……霸刀……狂風亂世決……神秘的血功。
秦然感覺遠古時代的神秘正在慢慢被掀開一角,這些曾經驚天動地的功法就近在咫尺,而且還足足有十幾種!
“血祖!”
“這是血祖的傳承!”
這時,東方奇突然激動的叫了起來,把眾人給嚇了一大跳,當回頭看向他時,發現他臉部充血,紅的嚇人!
他死死盯著那“血衣”的石台處,目光中倒映出了那血色符文的影子,渾身激動的仿佛隨時都會衝過去。
“血祖?”
秦然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東方奇那雙充血的眸子轉向他,頗為激動的說道:“我們這一脈的先祖便叫做血衣,也就是第一代血衣,他是我們這一脈鼎盛無比的證明,但不知為何突然消失無蹤,我們這一脈又突遭巨變,導致血功殘缺,第二代血衣和第三代血衣都無法達到血祖當年的地步。”
“我那位癲狂的師父已經不知道是多少代血衣了,他堅信血祖不會拋棄我們這一脈,窮盡畢生心血也想找到血祖的蹤跡,沒想到血祖竟然坐化在了這裏!”
這時,他越加激動的看著那枚血色符文,說道:“但好在,血祖終究沒有忘掉這一脈,在臨死之前將完整的血功留了下來。”
聞言,孫飛天有些咂舌的道:“我靠,你小子簡直是走了大運啊!”
夜淩霄和呂不斬也是點了點頭,心中為東方奇能找到血祖的傳承而感到高興,畢竟傳承雖好,但若是不適合他們,他們也斷然不會感興趣。
秦然這時沉吟了一下,對他說道:“去取吧,既然這傳承對你如此重要,我便幫你爭取一些時間。”
“好!”
東方奇感激的點頭,但緊接著臉色一變,猛地搖頭說道:“不行,我若是去取了這血祖的傳承,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結束的,勢必會拖累你們,白白浪費了這半個時辰的先機,你還是先取了那戰皇傳承再說!”
他知道秦然爭取來的這半個時辰先機有多麼難得,更是知道有這半個時辰的先機,秦然就有可能在那些人進來之前直接得到戰皇傳承。若是自己先拿了血祖的傳承,那麼秦然他們必定會分心來照顧自己,而放棄那戰皇傳承的爭奪。
因為誰也無法保證在接受傳承中會發生什麼事情,哪怕什麼都不會發生,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就行,那麼誰又能保證秦飛揚和古千寒進來時不會對毫無防備的他下手?
若是這樣的話,就必須分出人來為他護法,一個人或許還不夠,那樣一來,秦然又有什麼資格與秦飛揚和古千寒爭奪傳承?
所以,他知道秦然說出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也正因為知道,他萬萬不能答應。
聞言,秦然搖頭笑了笑,轉過頭看著孫飛天等人,說道:“你們有異議嗎?”
“大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無所謂,雖然我挺眼饞那狂風亂世決的。”孫飛天笑嘻嘻的道。
呂不斬和夜淩霄都是搖了搖頭,在他們眼裏功法傳承都隻不過是陪襯,強大己身才是最重要的。
青弘攤了攤手道:“我怕是最沒資格發言的了吧?反正我也是過來見見世麵的,你們做什麼選擇我都不會參與,更不會有什麼異議。”
秦然對青弘無奈的笑了笑,隨即轉過頭對東方奇說道:“這戰皇傳承,對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能提升實力的東西,一件工具罷了。這血功對你而言既然有那麼特殊的意義,我們為何又要舍近求遠?難道沒有戰皇傳承我們就注定一生碌碌無為?這血功既然能了卻你這一脈的夙願,那在這個時機出現,又在這個時機被我們碰見,豈不是天意?”
見東方奇張嘴還要說什麼,秦然對著他伸出了右拳,說道:“戰神殿,肝膽相照,生死與共。”
東方奇全身猛地一顫,眼中那抹血光瞬間消失無蹤,眼神清明的注視著秦然的眼睛,也是緩緩伸出了拳頭,與秦然的右拳碰撞到了一起,笑著道:“肝膽相照,生死與共!”
孫飛天見此嘴角一咧,臉上露出了濃鬱的笑容來,呂不斬和夜淩霄那冰冷漠然的臉上也難得變的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