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開天辟地以後,不知什麼原因使得人間靈氣逐漸稀薄起來,修煉成仙之人更是龍鱗鳳角,能修煉成仙之人都是大造化之人。大多數修煉之人都因為靈氣稀薄無法突破桎梏,待壽元耗盡,化為一杯黃土。也正是因為如此,修仙悟道的仙人受到了某種法則的排斥,不得不到達仙界。
人間門派眾多,但是法力高深之人甚少,好像隨著時間的流失一樣,修仙門派也日已凋零。也正是如此,牧笛在人間才少有敵手,讓其有著專橫跋扈的資本。
我深知牧笛法力要高出我許多,自然不敢大意,將背上的桃木劍拔出,將全身的真氣提起,舉著灌入真氣的桃木劍就是對著鋪天蓋地的冰錐一通橫劈豎砍,將冰錐一一從中間段落開來。
“噢,幾個月不見,小師弟法力倒是長進了不少,剛才這流光溢彩,可是從師弟手中的寶劍上發出來的?”牧笛撒手摔出來一遝冰符咒,本欲在冰錐之後,追上來對我進行攻擊,但看著我手中的桃木劍異常淩厲,才駐足試探地問道。
“我都說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什麼流光溢彩的事物,更是沒有見到什麼寶物現世。怎麼,牧天師是打算讓我胡編捏造了?還是打算嚴刑逼供不成、屈打成招呢?”我看牧笛停手,也不動手,畢竟牧笛一人就夠我們應付了,更何況一旁還有過百之人,隻要牧笛一聲令下就能將我們殺個片甲不留。
不過我發現牧笛手底下的人並不是鐵板一塊,牧笛身有火鳳玉,本事一句無心之話,卻不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想本就懷著在大樹底下好乘涼的一些人,眼睛開始賊溜溜的直轉,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我發現了這些人,牧笛當然也發現了這些人,不過我猜想牧笛根本不會在乎那些人。那些人本就不是一條心不說,就是一條心又能如何,隻不過會給自己惹來些麻煩,畢竟牧笛手底下還有一幫忠實的手下——大概在他們心中牧笛的法力非常強大吧?隻有跟著牧笛,成仙悟道的機會才會更大一些吧?
我說出那句話,牧笛唯一擔心的可能是流傳出去,就會不斷的有能人來找他的晦氣。牧笛雖然有些剛愎自用,但他並不傻,他知道,指不定哪天在哪裏冒出一個向我師父一樣強大的人——身在大宗門多年,又見過我師父排山倒海的勢力,他可不願意成為眾疾之首——做惡人也要做的明明白白,才是他至今逍遙自己的王道。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牧笛已經對我們幾人產生了殺意——就是不說這句話,頂多就是多活些時日罷了,我可不信牧笛眼裏真能容的下我這個小師弟。
“小師弟,你還和以前一樣,肉爛嘴不爛,你也不看看時勢。不管是不是你手裏那把桃木寶劍,我今天必須把那把師父留下來的寶劍帶回宗門。”牧笛冷冷的說,好像師父留給我的桃木劍是我盜取之物一般。
我離開師門的時候,也是帶著桃木劍的,那時候誰都不曾想到,桃木劍本來就是一把寶劍,當時估計在那些人心中,桃木劍還不如一把破銅爛鐵的劍更有用一些吧?現在見我將桃木劍如此淩厲的一麵使了出來,就想據為己有。
“牧天師,你也不用危言聳聽,既然師父留給我之物,我又何來盜取一說,更別想讓我將之交於你個偽君子,真小人之手。”反正已經撕破臉皮,我索性也不留回旋的餘地,罵道。
聽到我的大罵聲,牧笛怒,大赫了一聲,拔出腰間大刀,便向我衝來。
刀柄和刀鞘刻著一條青龍翱翔九天、傲視天下一般的圖騰,活靈活現,很是美觀。在大刀出鞘的瞬間,大刀瞬間變大了三倍不止,刀鋒上煙霧纏繞,好像真的有一條青龍附著上麵一般,還從上麵傳出陣陣龍吟,讓人不戰怯三分。
我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把“龍吟刀”了,但還是第一次看見牧笛使用。牧笛有這般大的名聲,不隻是法力高深,和這把削鐵如泥,吹發即斷的寶刀也托不了關係。
“你們幾人不要動,就讓我和牧笛做個了斷。”眼看著牧笛矯健的身軀迅速像我衝過來,遒勁有力的右手手臂揮舞著鐵劍像我看來,白麵書生就要上來幫我,被我赫住。現在可不是比人的時候,別人這裏可是有一百多人,就是車輪戰也能將我等耗死在這裏。
龍吟刀未至,刀鋒隨著他的手臂一揮,從刀鋒上出來一股毀天滅地的青龍能量體,伴隨著陣陣龍吟,以一股勢不可擋的力向我襲擊而來。我更是不敢大意,運轉著丹田真氣,小心應對,免得一不小心,成了牧笛這等小人的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