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青年臉色白如白紙,沒有一點汗水流出,但是我還是從其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眼白的瞳孔中看出了其對我們的恐懼。我雖然聽不到這個詭異的青年到組長麵前說什麼話,但也能猜個大概——我們族外麵來了六個和襲擊牛頭、馬麵的那三個一樣人,我看是人族,鬼語他們兩個兄弟將六個人族帶到族來。三個就已經將牛頭和馬麵斬殺了,這一下又來了六個,後麵還不知道會來多少。更重要的這六個人來到了我們族外麵,這要是進族裏豈不是更是危險。
我衝兩人點點頭,兩人就飛奔一般的跑進了樹林。
待兩人走後,我又衝著鬼語二人說:“你們要不要一起回去?”
兩人低頭沉思了半天,才做出了為難的決定,“我們要是走了,你們會遇到麻煩的。”
我衝兩人笑了笑,沒有否認,我也隻是試探性的問了一下而已。
過了沒多久,去而複返的兩人又一次跑了出來,在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個白須髯髯的老頭,老肉後麵還跟著許多人。滿臉的皺紋,像風吹的水麵留下的波浪一樣,層層疊疊在一起,唯一一樣的就是和鬼語他們一樣的、比雪還要白上許多皮膚,和黑洞洞的、沒有一點眼白的眼睛。
那個老頭倒是沒有急急忙忙的走,走起路來四平八穩,很有氣派的樣子。單從老者行走的動作,一點也看不出那張皺巴巴的臉上到底經曆了多少滄桑。
兩個守衛又站在剛才路口,兩個人前腳剛到,那個老者後麵也到了。
兩人知趣的站在了一邊,將老者讓到了前麵。
“族長,這就是鬼語和鬼富兩人帶來的外界人,還口口聲聲說為了抓那幾個襲擊牛頭和馬麵兩位大人的。”一個守衛突然說,老者沒有答話,看向了我們。
所謂禮多人不怪,我上前像老者做了一揖,“族長,我們都來自人間,我身後的幾人是我的同伴,在我們前麵到這裏來的便是我們人間的三災六害中的三災,他們曾殺害我們師門中好多門人,我師父特意派我們前來追殺這人間三害。”我半真半假,說著就表現出一副極其痛苦的樣子。
其實我當時痛苦不是裝出來的,每當想到我們宗門被大師兄搞得如此殘破的模樣,我就不由的傷心起來了。
不知是不是我黯然神傷上的情感真的讓烏爾族的族長一時的動容了,隻見老者衝我們幾人點了點頭。
“我是烏爾族族長。”那個老者說:“人間自古誰無死,你也不必過多傷心,生者隻要為死者做了未來得及做的遺願也就是對死者最大的安慰了。”
我向老者附和說:“是啊!我們是一定要為我們宗門中死去的師兄弟報仇雪恨。”
老者似乎很理解我們一般,對我們說:“既然到了這裏也就不要客氣,先和我們到烏爾族內部稍坐,吃些特有的吃食在做其他打算。”
我們幾人更在老者的後麵,順著叢林一直向叢林深處走去。我們走了大概有五華麗地那般遠,便到了烏爾族。
烏爾族在一個盤旋在在半山腰的山洞裏,而整個烏爾族都住在這個像熔岩一樣的山洞裏麵——說是一個族,我看到像一個大家庭一般——整個族群一共才一般多個人。
到了烏爾族後,我就開始不知道怎麼稱呼這些地方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我看到這裏有男有女,有些隻能稍微在空氣中顯現出來形體,有些卻像鬼語和守衛一般,除了臉色少許白些,眼睛黑洞洞之外,其他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我心中好奇,但是沒有多問,想來到了後麵自然將會知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好在這個曾像熔岩再地殼運動留下的岩洞足夠大,在裏麵還留下好多個岔洞,在岔洞裏又開鑿出來好多個不是很深的小洞,小洞裏麵好像都放了幾盞和我們在死亡之路上見過的燈,裏麵冒著藍幽幽的火光,火光不停的跳動,就像在歌廳的LED燈一般閃爍,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我們跟著一路向前走了大概有一裏多地的岩洞,才算是被帶到了一個同樣放著一盞燈的、人工開鑿般的洞裏。
“幾位貴客在這裏稍作休息,我出去處理一下族事,等會在過來與幾位貴客暢聊。”烏爾族族長轉了個身,對著身後的幾人說:“出去為幾位貴客準備些茶水、水果、點心。”
對幾人命令完後,又轉了一個身,對我們笑了笑,做了一揖,便起身告辭。
烏爾族族長走後,很快便有人將茶水點心放在了洞內的圓桌上便退在了岩洞口像守衛一樣站著。
到了此時我那還有吃東西的想法,便對著房雙雙說:“你有辦法悄無聲息的跟上烏爾族族長,並且探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嗎?”
“哈哈……”房雙雙嬌笑說:“這可是我的拿手戲。”說著話便從身上拿出了幾個稻草人一般的東西,衝它們念了幾句晦澀難懂的語言。便從到稻草人身上飄出幾個小蝌蚪般的幽靈形體從岩壁上穿了過去,超烏爾族族長去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