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學,我不知不覺到了旁邊的公園,這裏有個秋千,我和景言總喜歡蕩秋千,不是他推我,就我推他。
此時的秋千上有幾個小孩子正在玩。
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們,心情也不由好了幾分。
天色黯淡後,我獨自往家走,卻感覺馬路似乎變了樣子。
很奇怪,才8點半,為什麼就一個人都沒有了?甚至連一輛車也沒有?
我走了幾步,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這裏根本就是鬼術空間。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此強大的空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鬼才能布置的出來。
我折回去,到了剛剛的公園,就看見秋千上坐著一個人。
古裝打扮,溫潤如玉。
景言!
我站在公園口靜靜的看著他,他卻突然回頭,衝我笑了一下。
“蘇蘇,快,過來推我!”景言笑著說。
我也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就慢慢的朝他走。
“蘇蘇,快推我!”他又說。
“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讓我推你蕩秋千嗎?”我不悅的說。
情緒似乎自動被帶入到和景言相處的模式中。
“現在沒人,看不見的!”景言小聲說。
我笑了,推了他一把。
秋千蕩了出去。
景言玩了一會兒,他跳下來,抓著我的手說:“蘇蘇,我們回家吧!”
“好!”我也牽起他的手。
景言拉著我走了很遠,我家明明就很近的。可我也沒多想,腦子好像一下子就木了。
終於我們在一處民宅前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真的好熟悉!是我和景言結婚的那個房子。
景言拉著我走進去,裏麵是古樸的喜堂。
“蘇蘇,你先去換衣服,一會兒我們就拜堂好不好!”景言拉著我的手很認真的說。
我甚至可以看見他身後的那顆桃樹下,散落紛紛的花瓣。
他的確很俊,俊的看過第一眼後,眼裏就再也容不得其他了。
“嗯!”我點點頭。
王婆子給我化了妝,我換了喜服,蒙著大紅的蓋頭慢慢的走進了喜堂。
蓋頭是紗的,我能看得到景言,他也換了他之前繡著金龍的大紅喜服,頭發高高的束起,一張分明的臉上帶著明燦燦的笑容。
“蘇蘇!”
他抓過我的手,放進他的手裏。
一個臉色慘白的司儀大聲到:“一拜天地!”
景言緩緩低頭,我卻沒有動。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景言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蘇蘇,你怎麼了?為什麼不拜天地?你不想嫁給我麼?”景言問。
“想啊!”我慘淡的說。
“那我們拜天地好不好?”景言說完又要牽我的手。
“好!”我淒然一笑。
我們拜了堂!
時光飛轉,轉眼十幾年過去,我老了,眼角有了皺紋,皮膚鬆弛,人也沒有之前那麼精神了。
而景言依舊年輕,他和我們結婚時一樣,那麼俊朗,出去逛街的時候,人們都說他是我弟弟,後來大家都說他是我兒子。
我活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和我年齡相仿的都有了孩子,子孫環繞,而我隻能在痛苦中淒然的等死。
我怕及了,躺在病床上看著景言依舊年輕卻淡漠又嫌棄的眼睛,我怕了。
我哭了,哭了好久好久!
……
“蘇蘇,那我們拜天地好不好?”景言和從前一樣過來牽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