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他本來就隻有一根呢?”我隨口說道。
景言突然坐了起來:“蘇蘇,你說的對,當時或許真的隻有一根,有人提前拔走了那5根,剩下的一根釘著我,後來祁平拿走了那一根所以我醒了!”
“可祁平為什麼知道鎮魂釘對你的意義?還用來威脅你?”
我看著景言,問:“你好好想想當時還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嗎?”
景言垂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搖頭:“我當時有些失控了!”
我知道他這次沒有隱瞞,睡了一千年,心裏有恨,醒來第一件事除了大殺四方還能做什麼?
我拍了拍他的頭,知道他很難過,今天看到那個和他一樣的人就沒說出來,隻問:“救走清虛的是平度山那個惡鬼嗎?”
景言點頭。
我就沒在問了。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被電話吵醒,是蕭然的。
“你們出來了?”他問。
“嗯!”
“謝天謝地!”蕭然說完歎了口氣:“謝奶奶死了嗎?”
“是!”我有些說不出的感覺,謝奶奶一身叱吒,死的不算善終!
蕭然沉默了片刻說:“你們來一趟蕭家吧,我爺爺想見你們!”
“我們下午過去!”
…
掛了電話,我賴在床上不肯起,其實現在也才八點鍾,可我就是不想起,頭枕著景言的胸打瞌睡。
“蘇蘇,我餓了!”
我一個哆嗦,隨手拍了他一巴掌:“你是個鬼你也會餓!”
“那你餓了嗎?”
“嗯!”我說。
其實我很高興,畢竟景言恢複過來了,可我還是明白,景言心裏有事,他有個害怕別人知道的秘密。
每次提起來,他的神色就會很黯淡,我知道他一定很難過,所以我寧可被蒙在鼓裏,寧可自己猜我也不想去揭他的傷疤。
人人都要心結,有時候並不是我們把傷疤揭開看一看傷疤就會好。
景言需要時間。
“我要吃韭菜盒子!”我說。
“我做的?還是我買的?”景言問。
我想了想:“你買的!”
景言就樂了“口是心非!”
我也笑了!
家裏也沒有食材,於是景言出去買早點,我繼續窩在被子裏,事實上,這個上午我都不打算出被子。
他買了早點,我摸了摸他的臉,冷的像冰一樣,雖然不怕冷,但是我還是心疼的不行,把他兜進了被子裏。
“蘇蘇,我不冷!”
“我知道,可我總覺得你冷!”
我洗了個手刷了牙,坐在床上不講究的吃起來。
景言不吃這種東西,他聞不了韭菜的那個味。
吃完,我擦了擦手又縮回了被子裏。
“蘇蘇,你現在像什麼?”景言好笑的問。
“像什麼?”
我戳了戳他的頭:“好好說,說錯我對你不客氣!”
他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像貓,好懶!”
我就樂了。
“冬天就是不想出被窩、”
景言也脫了鞋鑽進被子裏。
“我也是!”
我白了他一眼:“你冬天不想出棺材吧!”
景言炸了毛:“蘇蘇…“
然後他就撲了過來…
我們兩鬧騰了一會兒,又披著被子去了沙發上,兩個人看電視劇,直到中午才磨蹭的洗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