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找找黃毛好了,他應該有什麼線索,畢竟他曾經也算是祁平信任的人!”我說。
“也好。”
第二天,我給黃毛打了個電話,他接到電話的時候很意外,我到他工作的地方找他,是一家洗車行。
黃毛穿著灰色的工作服,挺像那麼回事。
他一眼看到了我身後的景言,眼神瞬間變得不善。
“有話快說。”他點了支煙。
“我想問問祁平的事…”我說。
黃毛看了我一眼:“老爺都被他害死了,你還敢來問這些?”
我咽了咽口水:“那個真的不是景言做的!”
其實自從見到那個和景言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開始,我就懷疑那件事是那個人做的。
黃毛冷哼一聲:“嘴長在你身上,你當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我歎了口氣:“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景言棺材釘的事!”
黃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即使知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們嗎?”
這是知道?
“難道你不想查清楚祁平的死因嗎?”我問。
黃毛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說:“想不想的都不重要了,你看看我,我現在要為了生計奔波,那些事我早就不關心了。”
我冷哼,這人口是心非。
我從懷裏掏出一張卡,遞給他。
“這裏有十萬,如果你能給我找到棺材釘,我再給你二十萬。”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也能這麼牛叉叉的拿錢收買人。
黃毛猶豫了下,還是接過卡:“我可以試試,不過找不找得到不一定。”
“找到了我把二十萬給你 ,找不到這十萬我也不要了。”
黃毛嘲諷的笑了一下:“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爬在地上求我放了你呢。”
我暗罵,這人真是一點虧也不肯吃。
“是啊,我還得謝謝你們把景言送到我身邊。”
其實我也很感慨。
黃毛搖頭:“把你送到景言身邊的可不是我們。”
我一怔。
“什麼意思?”
黃毛說:“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當時老爺會找上蘇伯達,找上你,的確是有人給老爺通了信,至於那個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我抬頭時,他已經走遠。
回到景言身邊我問:“你怎麼看?”
景言耳朵尖,一定早就聽到了。
“這個我也早就有懷疑,不過祁平已經死了,再糾結這些也沒用了。”
…
轉眼到了年底。
景言盯著電腦屏幕我們訂的機票,若有所思。
我知道,他心裏難過。
我又何嚐不是。
“我們再走一次吧?”我問。
景言搖頭:“沒用的。”
我長舒了口氣,心裏有些堵的慌。
“你覺得是誰不讓我們走?”
他沒說話。
“是任雪對不對?”
雖然那副畫沒有確定真的是任雪,我們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世,可我就是覺得那件事是她做的。
“你是不是也不想走?”我有些賭氣的問景言。
他回頭看著我:“我想走。”
我沒在說什麼,我們走不了,不收拾了背後阻礙我們的雜碎,我和景言哪都去不了。
“要不要跟我回老家過年?”我問。
景言一怔:“村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