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他身上的掉下來一片片的陶土塊,雖然不多,但是我看的我心疼的不行。
“腐液有毒!”邪月說完,就一頭栽倒在地。
景文臉色十分難看,臉白的嚇人。
“景文…”我扶住他。
“蘇蘇,帶著邪月,我們快走。”
我也不矯情,當即跑過去,和景文兩個人扶起邪月,因為他是單純的鬼,連個載體都沒有,傷的更重。
景文在他身上拍了幾下,他才勉強醒過來,然後指了一個方向說:“往那走…”
我們三個行動艱難,終於走到了村子最外麵的一個小屋,這個屋子看起來十分破舊,像是許久沒人住過。
我把邪月扶在床上,他的身體冷的嚇人,這種冷我知道是什麼,他魂體受傷嚴重,能不能撐過去,兩說!
景文的情況也不好,他像是個破了的瓷娃娃,身上少了很多塊,而且那些腐液似乎還在不斷腐蝕他…
看著他緊緊皺著的眉頭,我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什麼扯著一樣,疼得不行。
“景文,我要怎麼做?”我問。
他臉色蒼白,最後才艱難的說:“蘇蘇,你什麼都別做,快走,離開這。”
我一個機靈。
“你說什麼?”
“快走!”景文從牙縫裏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一頭栽倒在地。
我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現在實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從外麵的井裏取了水,找了兩個大桶,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把邪月扒光了扔進了桶裏。
讓我意外的時候,他在這裏的狀態不太像鬼,更像個人。
我也不管這些,又把景文的衣服脫了,好在現在天氣冷,他穿的是實體的衣服,衣服厚,替他擋了一部分的腐液。
可饒是這樣,他的身上還是布滿了大大小小被侵蝕掉的傷疤。
我把他放在桶裏,心疼的要死,撕了一塊衣服,沾了水,小心的替他擦拭那些腐液,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可是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景文的眼睛禁閉,眉頭微微蹙著,我知道他一定很疼!
每擦一處傷口,都感覺是在我心上劃了一刀,疼的不行。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方法,拿出自己隨身帶的小刀,在我的手腕上劃了一刀,鮮血就順著手腕落到桶裏的水中,盛開出一朵朵妖豔的花…
血一落水,瞬間就被景文吸收了,很快,他的傷口就不在腐爛,我鬆了口氣,跑到邪月的桶邊滴了兩滴進去可惜毫無成效,看來我的血真的隻對這個幼稚鬼管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意識有些模糊,我想應該是失血太多了,我把手抽回,好在景文身上的傷已經全部不在腐爛了,我鬆了口氣。
靠在桶邊,忽然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回頭,發現邪月居然醒了,他臉色白的像紙,嘴唇沒有半分血色,看著就是個死人一般。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腕處,我扯出個難看的笑來:“別看了,我的血對你不管用!”
邪月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後山,黑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