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知道再抵賴無益,她臉色陰沉的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是看著我說的。
我擺擺手:“我就是幹這行的,那個睜眼的邪神雖然不知道是哪個部落的,但是玄門中好多東西都是有跡可循。
孫哥背上的佛像突然睜眼是錢小童搞的鬼,可是邪神手裏的東西,不是錢小童能搞定的,那需要陣法,於是我就發現了這個別墅周圍的古怪。
在孫哥身邊能布這些陣法的人必然是他身邊的人。
老貓雖然有可能,但是我查看過,他不懂那些,而且他身上的戾氣比陰氣重多了,所以我就懷疑你了。
而你一個女人家,活動範圍有限,是不可能搞來那麼多沾著孫哥血跡凶器被殺死的人,所以你一定有幫手,能夠做到這些又和大頭聯係上的人除了老貓就沒有別人了。”
我說。
張嫂有些泄氣:“我還以為一切都天衣無縫呢,沒想到半路還是多了一個你,或許這都是我的報應。”
“張嫂,為什麼?”孫亦然沉聲問。
張嫂看了他一眼,最後說:“當年餘占的死,是你造成的!”
孫亦然搖頭:“他不是我親手殺的,卻是為了就救我而死。”
張嫂冷笑:“是啊,我就是接受不了,為了你,他居然能舍得下我,舍得下我們的孩子,就為了你。”
張嫂有些無力的說:“其實我一直不肯接受他死了的這個事實,我不服氣,我不甘心,雖然知道不是你殺的他,可是我還是要找你報仇,否則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張嫂被帶了下去,孫亦然一個人坐了許久,就在短短的幾天,他被幾個信任的人同時背叛,這種感覺,我想不經曆的人是不會懂的。
至於他要怎麼處理那些人,就不是我該關心的了。
因為陣法的破壞,罐子取出來,我讓孫亦然找人把那些冤死的靈魂好好安葬,又找了高僧替他們超度,半年後孫亦然背上的佛像手裏空了,眼睛卻再也閉不上。
它就像一個警鍾,時時提醒孫亦然多做善事。
當然這都是後話。
我上樓,心裏盤算等孫亦然緩一緩我就找他談我要幫忙的事。
中午,孫家的別墅已經換了保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話少,不過人很老實,孫亦然說是從老家找來的本家親戚,叫周嬸。
我沒在意。
鐵頭他們經過這個事對我很敬重,似乎心裏把我當成了孫哥的女人,對此我解釋過,可惜完全沒作用。
似乎在他們的認知裏,即使現在不是,以孫亦然的魅力以後也是。
“孫哥,我幫了你,你是不是該給個回報?”吃過飯我問。
孫亦然笑的高深莫測:“蘇小姐是想投懷送抱嗎?”
我想把我38的鞋拍到他臉上,他是哪裏來的自信?
我搖頭:“孫哥玩笑了,我有別的事求你幫忙。”
“你說。”孫亦然並不著急,淡淡的問。
“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我說。
“什麼人?”
我把慕霆延的事情一說,孫亦然有些意外:“你自己為什麼不去?”
我有些為難:“我的身份現在有些尷尬,警察在找我。”
孫亦然一副了然的樣子,隨即問:“你和慕家這個男人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