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延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而是專心的看著剩下的一朵紙花問我:“誰會做這種事?”
我有求於她,隻好收起不快說:“這種事應該是女人,和這個鬼有關係的女人做的。”
“可劊子手是男人。”
“她可能是買通了劊子手什麼的,這種事不是很常見嗎?”
慕霆延被懟了回去,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我對誰埋的其實興趣不大,我隻對這隻紙鬼感興趣,畢竟他和景文被冤枉有關係。
“現在怎麼辦?”我問。
慕霆延想了想說:“睡覺!”
“?”
“先睡覺吧,明天再找。”
我一想也是,這東西如果真的跑了,肯定不同尋常,而且這一切還是個局,我們操之過急也沒用。
“晚安。”我說完進了自己的房間。
慕霆延看著進屋的身影,眼底劃過一抹複雜。
我回到床上,旅館雖然不大,但還算是幹淨。
我拿起手機給景文打了電話,可惜他的手機關機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裏全是幼稚鬼的身影,習慣了他在我睡在我身邊,如今沒了,總覺得空落落的。在孫哥那的時候因為有事要忙這種情緒還不明顯。
現在我終於明白,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幼稚鬼出世不長時間,除了我和蕭然他也沒有什麼交際。
可是現在清平盟和特殊部門的人都在找他,他能躲到哪去?
如果他被抓住,會怎麼對付他?
我一想到他的處境,就不安起來,心裏把他怨了無數次,怨他不說清楚,怨他不辭而別,可是怨到最後才發現,心裏的擔心遠遠大於怨氣。
我歎了口氣,看了看時間已經1點多了,我睡不著,想出去轉轉透透氣,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人悠閑的往外走。
慕霆延這個時候出去幹什麼?
我探著頭正疑惑,很快見他又回來了,手裏還拿著兩桶方便麵和兩根火腿腸。
我無語了,想起在村子裏他就是容易半夜餓。
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吃貨。
正吐槽慕霆延的時候,他又折了回來看著門。
我一陣心虛,難道這貨能看到我。
果然,下一秒他敲了敲門。
我也不扭捏,開了門。
“吃嗎?”他問。
我本來沒想吃,可是聞到他端的泡麵味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沒原則的點了點頭。
我兩坐在旅館的舊沙發上,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沒話找話的問:“你有半夜吃飯的習慣?”
慕霆延邊吃邊想了想說:“應該算是,我餓的快,吃多少一會兒就餓了。”
我瞟了眼他那完美標準的身材,無奈的搖頭,上帝就是這麼不公平,給他一張帥臉還不行,還要給個吃不胖的好身材,這還不算,最後還偏心的給了個好家世,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慕霆延像能讀懂我的想法一樣,他突然抬頭看了我一眼,我發現他的眼睛並不是黑色的,而是琥珀色,睫毛也很長,基本和幼稚鬼差不多了,看著就很深邃,讓人看不透。
他說:“我們的先天條件並不是老天的偏愛,是因為慕家不遺餘力的為陰陽兩地做了貢獻,所以才有這樣這樣的條件。”
他說完喝了口方便麵湯說:“不過上天對慕家也有懲罰。”